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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會不會被人踩了?放人家房前?可是這幾間小平房長得都差不多,哪個是江立的呢?

春菜正在發愁,忽然聽見「吱呀」一聲,有個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燈光雖不明朗卻讓春菜可以依稀分辨出這人就是江立。

江立佯裝不經意間看了看梧桐樹的方向,春菜臉上騰一下就紅了,吶吶道:「江……江大哥……」

江立仿佛沒發現她的緊張,如平常一樣問道:「何事?」

春菜定了定神,捏著荷包慢慢地走上前兩步,低著頭不敢看江立,唇角卻揚起甜蜜的笑意,她說:「這個……希望你可以下。啊,我、我……我是感謝江伯父和江伯母總是照顧我,我也沒有別的什么可以回報的,只能做做這種小玩意……額,那個,竹籃你們需要嗎,我很會編籃子的。」

兀自磕磕絆絆說了一大堆,她低著頭看不到江立的反應,伸出去的手都在半空中尷尬地停住了。正在她窘迫得想奪門而出的時候,江立終於接了那荷包。

「多謝。」

雖然只是淡淡的兩個字,春菜卻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飛起來了。

「不、不謝……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春菜抬起頭,局促地笑笑,邊笑邊後退,「那我就先走了,很晚了額江大哥也早點睡……額……」

江立對她點了點頭,春菜一走出院門就開始小跑起來,開心得不行。

她這輩子命途坎坷,自幼父母雙亡,幾經流離落在了人販子手里,付貴把她從人販子手里買過來,她以為會是解脫,沒想到付貴不是良人,她是進了另一個狼窩。然而,婚姻雖然不幸福,生活中卻還有別的閃光點,敦厚善良的鄉親,溫和有禮的江耀一家,以及讓她一看見就心跳加速的江立,這些構成了她全部的生的勇氣。

跑到家中,春菜連忙斂了興奮,調整呼吸和心跳,調整到完全恢復正常了她才敢小心翼翼地走進房中。

見付貴和她離開時一樣頭朝里面靠著牆睡得很熟,春菜悄悄地松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躺在床的邊緣囫圇著睡,連扯一下被子都不敢,生怕吵醒付貴又要得兩個巴掌。

過了一會兒,春菜的呼吸聲變得清淺而均勻,付貴緩緩睜開眼睛,盯著里牆一動不動,眼底黑沉沉的盡是嫉妒和狠戾。

春菜走後,江立又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朝四周望了望,然後回到房間,把荷包放在桌上,熄燈睡覺。看江立的房間暗了,南宮祈才抱著長刀躺下,看著像是睡了,不過方圓十里如果有異常的人的活動聲,他會第一時間醒來。

寂靜中,誰都沒有注意到一條匍匐在地的先知正憑借黑暗的掩映緩緩靠近,先是毫不力地從竹籬間的縫隙穿過,接著繞過那幾人手臂粗的梧桐樹,悄然貼在牆根處,蜿蜒前行。

憑著熟悉的氣味,這長蟲來到了江立的房間。

江立已經快要睡著了,卻突然感到有東西在靠近,猛地睜開眼,手本能地去拿床頭的匕首,還沒坐起身就感到一個冰冰涼涼的身體在努力地蹭進他的被窩。

「玄商?」江立心一動,抬起手摸了摸,「你回來了?」說完他就笑自己緊張過頭了,怎么直接問出口了,他又聽不見……出乎意料的是,玄商竟回答了一聲,「嗯,回來了。」

江立愣了愣,道:「你聽得見我說話?」

玄商點點頭,一副很累的樣子,抱著江立的腰就想睡。

江立驚奇得都忽略了玄商搭在他腰上的手,摸索著捧著他的臉道:「怎么突然能聽見了?」他想點燈看看玄商的耳朵有沒有問題。

玄商壓著江立躺著,臉埋在被子里,悶悶地道:「我也不知道,突然就能聽見了,但是模模糊糊的,有時候又聽不見了。」

江立偏著頭想了想,據說五感都是跟腦子有關系的,難道今天街上那大漢的一棍子竟然讓玄商因禍得福了?明天還是讓南威再把陸良叫來看看吧……想到以後不能再拉著玄商的手指寫字交流了,江立莫名有些遺憾。

玄商抱著江立蹭了蹭准備美美地睡一覺,江立回過味兒來了,推推他:「你回自己房間去睡。」

「不要。」

「干嘛跟我擠一起?」江立皺著眉。

「因為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