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商仍對被打前看到的那一幕耿耿於懷。
「你還生氣了?」江立氣得想笑,不知道是誰先傻呆呆地挨了一棍子然後站起來就走看都沒看他一眼的,到底是誰失蹤了一整天讓江耀和方英秀他們擔心的,你哪來這么大的自信生氣啊!
「……」可能是感覺到江立的怒火了,玄商不強調自己生氣了,反而近似委屈地說,「頭疼。」
果然江立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他想起那灘血就忍不住閉了閉眼,防止自己再次回憶不美好的過去。
「哪里疼?」被玄商整個壓住的江立沒辦法去點燈,只能輕輕地摸玄商的腦袋,摸到後腦勺的時候,玄商「嘶」了一聲。
江立感覺到那里的頭發硬硬的,很扎手,估計是鮮血凝固了,必須清理包扎一下。
「你讓我起來一下。」
「困。」
「你說話怎么總是一個字兩個字地往外蹦。」江立無奈,「快點起來。」
「聽不見。」他已經說了自己聽力時好時壞的嘛,有些話沒聽到就不能怪他。
「真聽不見還是假聽不見?」
「真聽不見!」
笨蛋,回答了不就證明你其實聽見了嗎……江立挑了挑眉,語氣放緩了些:「聽話,先處理一下傷口,不然你還會痛很久。」
沉默了良久,玄商默默地起來,江立下床點燈,回頭一看,玄商的臉色很差,身上的黑衣服又破了幾個口子而且臟兮兮的,頭發也亂糟糟的,沾著細小的草葉和灰土。
「你到底去了哪里?」怎么搞得像爬過地洞?
玄商愣愣地歪著頭,眼睛無神地轉向江立所在的方向,表情無辜。
這次他好像真的沒聽見,於是江立走近幾步重復了一遍,玄商這才回答:「沒去哪里。」
「再給你一次說真話的機會。」
「沒去哪里。」玄商表情不變。
「最後一次機會。」
「沒去哪里。」
江立皺著眉看了他好一會兒,嘆氣道:「沒去就沒去吧。」
南宮祈發現江立房間有動靜,馬上飛下屋頂,低聲問:「公子有什么吩咐嗎?」
「廚房還有熱水嗎?」
南宮祈怔愣了一下:「有是有,不過可能不太熱了,我再去燒一下。」
「麻煩你了。」
江立要讓玄商洗個澡再睡,熱水燒好之後他就親自提水進來,南宮祈要幫忙卻被拒絕了:「沒關系的,我又不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你去休息吧。」
南宮祈趴在屋頂上看江立細心地跟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