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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菜把水桶放到門口,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終於松了口氣。

付貴向來是個不理會家里吃穿用度的人,生了個男人的皮囊卻從不承擔男人該擔負的責任,家里所有的農活幾乎都是春菜做的,農忙時節她經常要忙到三更半夜,不僅要伺候好雞鴨牲畜,還得准備明天去集市上賣的蔬菜和竹籃,用草繩都扎好了才能方便一大早出門直接拿著就走。

今天付貴又沒有回來,春菜一點都不擔心,要說難過,一開始確實有,後來心涼了也就沒什么感覺了,倒覺得不回來好,回來了他們不了吵吵打打的,吃虧的總是春菜。

躺下睡了一會兒,春菜迷迷糊糊地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本以為只是老鼠半夜跑出來找吃的,睜開眼卻看見一個很大的黑影子正在翻箱倒櫃。

春菜剛想喊抓賊,一只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同時耳邊傳來粗暴的聲音:「死娘們兒,你把錢藏哪兒了?」

春菜睜大了眼睛……竟然是付貴偷偷摸摸地回來了。

「快說!錢在哪里!」

春菜好不容易攢起一點血汗錢,哪能輕易給他,搖著頭就是不肯說。付貴又氣又急,抬腳就踹她肚子,春菜無力地倒在床上,蜷縮著動彈不得。

付貴這時候真是除了逃命其他的都不指望了。胖子和瘦子的描述確,畫影圖形的成果也非常具有辨識度,再說付貴成天在外面浪,地痞流氓窯姐賭徒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衙役們拿著畫像問了一圈就鎖定了目標,他天亮的時候都不敢活動,生怕走出來就被抓住,現在夜深人靜了才敢回來拿錢。

最後付貴在放冬季棉衣的箱子最底下找到一個綉著蓮花的荷包,打開一看,里面果然是一串銅板和幾兩碎銀子。

付貴一邊滿意地笑,一邊掂量著荷包往外走,根本不多看倒下的春菜一眼。

春菜眼睜睜看著付貴又要把她接下來幾個月的生活拿走,捂著肚子從床上爬起來,連滾帶爬拽住付貴的褲腳,嘶聲道:「你別走……把錢還給我!」

付貴想把她踹開,可是春菜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怎么甩怎么拉都弄不開,付貴干脆就不管了,用上蠻勁一步一步狠狠地走,春菜因為死拉著不放手,被付貴帶著在地上拖行,腿上被尖銳的石子劃得血淋淋的。

一直堅持到院子最外面的竹籬笆處,付貴猛地一抽腿,春菜拖了力,上半身重重砸在地上,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抬起頭,付貴早就跑沒影了。

春菜忍不住大哭起來,想起鄰居們都在睡覺又怕吵醒人,捂著嘴哭得好不凄慘。

哭到最後開始打嗝,眼淚都流不出來了,看著茫茫夜色,春菜忽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不如趁著沒人注意,跑吧!

她本分老實,去到哪里總能有口飯吃,哪怕是給大戶人家做牛做馬,好過被付貴折磨死!

這么一想,春菜抹干凈眼淚,跌跌撞撞回到屋里關上房門就開始拾東西,拾到一半聽見外面又有腳步聲,春菜以為付貴去而復返,抄起燈台就准備自衛,沒想到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竟摔進來一個黑衣人。

春菜愣了半晌,點起燈大著膽子上前查看,這人滿身傷痕,臉色青白,氣息奄奄,背上扎著一串飛鏢,估計快死了。

「救……」黑衣人嘶啞道。

「你、你是誰啊……我、我帶你去找大夫!」

「不……不能找大夫!」

黑衣人力氣奇大,春菜拗不過他,只好先把他搬進屋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她自然不會看著這人死卻不管不問。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不少,熟睡中的江立、玄商、方英秀等人卻什么都不知道,照常在鳥鳴聲中起床。

江耀輪椅的一個輪子磨損得有些嚴重,方英秀得推著他到鎮上去找木匠換一個,南宮祈擔心夫人一個人帶著江耀不方便,就也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