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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叔衿愣了一下:「柳老爺子去世了?」

太叔啟搖搖頭:「不是老爺子,是他嫡長子不知道怎么夭折了。」

「哦。」太叔衿沒太放在心上。

與此同時,丞相府,晉陵侯和王准正喝著酒聊天。

「溫嘉木無罪釋放,太叔啟那老狐狸肯定有所動作,逼君未回朝恐怕是遲早的事。」晉陵侯撐著頭,語氣里聽不出是喜悅還是憂慮。

「那又如何?隨便他們折騰去……」老丞相有些醉了,「君未這一走就走了幾年,或許已經什么都不想管了。」

晉陵侯垂下眼瞼,緊了緊身上的狐裘,低聲笑道:「丞相此言差矣,因仇恨而擱淺的蛟龍懷著更大的野心回歸大海,絕不是為了養老的。」

花溪鎮,竹林村。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勤勞的農戶們也要在被窩里流連一會兒。早上的時候,白霜滿地,水缸里的水結了薄薄的一層冰,洗起東西來冷得刺骨。

春菜砸破冰層,想挑兩桶水進廚房燒,正拉得勁,一只大手就輕松地接過了她手里的小水桶。

「我來吧。」說話的正是春菜幾個月前救下的黑衣男人。

春菜不好意思地擺手:「沒關系我挑得動的,你回屋里再睡會兒吧,還早著呢。」

楚深放下桶,拉過春菜的手道:「難受嗎?」

春菜平日里勞作辛苦,每年到了冬天兩手都長滿凍瘡,剛開始腫得像個蘿卜,接著嚴重起來還會潰爛,又痛又癢還不能撓,碰冷水麻麻的,碰熱水就脹脹的,叫人看了揪心。當然,以前付貴從沒有注意過,也沒有一句關心的話。

春菜腦子里有點亂,臉不禁紅了,邊縮回手邊小聲說話:「沒事……」

楚深說:「你去歇著吧,這種活我來做。」

春菜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楚深利索地挑水燒柴,忽然覺得好人有好報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當時楚深傷重又堅持不肯叫郎中,春菜不辭辛勞上山采葯,細心熬葯,又殺雞宰鴨給他養身體,雖說幫助時不圖回報,但現在楚深真的回報了她,她自然喜悅。

付貴畏罪潛逃,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回來了,春菜倒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如果能一直和楚深一起過下去,便此生無憾了吧……想到這里她忍不住臉紅心跳,又暗暗慌張,萬一只是自己想多了,楚深完全沒有那方面的意思該怎么辦?

春菜雖然是成過親的人,但戀愛經驗嚴重不足,喜歡江立時太過虛無縹緲沒希望,她想通了便覺那是一種憧憬而不是愛情,那么喜歡楚深呢?

「春菜?春菜!」

春菜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發現是王媒婆在籬笆外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