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產生裂痕,留人何用?
思及此,江立轉身對玄商吼道:「這一次你若還是走了,就再也不用回來了。」
玄商身體驀然一僵,只覺有什么東西在心中炸開。
阿徹,我們來定個規矩好不好,以後不論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要天不塌地不陷,就絕對不能先離開對方。
好。
他沒有打算離開,他只是暫時回避一下南威的喪事,江立卻對他說出了這樣威脅的話,懷疑他是想要一走了之……
換了別人一定會和江立說清楚,可是玄商什么都沒說,沉默幾秒後,再也沒有回頭。
瘦子不忍心看玄商的背影,低著頭默默愧疚地想:蛇君,對不起,這段感情早死早超生,只要你平安回到昆侖境,以後可能還有再續前緣的機會。
不得不說為了這強硬的一招瘦子也是付出了很大努力的,細致觀察了很久很久,徹底摸清玄商和江立各自的性格以及他們的相處模式,然後准確掐住了那個爭端的點,一擊斃命。
靜靜地一個人走著,玄商強忍住殺死江立藏在懷中誰都不給看的沖動,腦海中紛繁的影像重現幾乎讓他失控。
冒著提前化形的危險和江立回了竹林村;
冒著反復失明失聰的折磨努力成為一個正常人;
冒著昆侖境關閉再也回不去的危機一而再再而三地滯留;
他所求的原本只是個唯一,卻發現唯一最是難求。
「這位公子,我看你魂不守舍,可是有什么煩心事?」
玄商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瘦骨嶙峋的老人,沒有理他,繼續往前面走。
「公子,我看得出你這是為情所困,有道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情這種東西啊……」
玄商冷聲道:「你懂什么?」
老頭笑了笑:「我不懂是因為你不肯說啊。怎么樣,小老兒今天當一回知心人,你可願意與我聊聊?沒准就能理清那紛亂的思緒。」
「你……」
玄商剛欲說話,忽然眼前一黑,一張極其細密的大網從天而降,嚴嚴實實遮住了他整個人,每一個網結處都有著長長的鋒利的尖刺,一瞬間數不清的尖刺扎入肉中,冰冷的鮮血霎時間如泉眼般滾滾涌出。
尖刺穿透了玄商的左眼,通過被鮮紅色占據的右眼模模糊糊看到老頭臉上大功告成的奸邪笑容,烈火燒灼般的痛苦支配了他的本能,在老頭和撒網的幾個手下戒備卻不驚懼和慌張的目光下,玄商化成了蛇的原形,並且不斷膨脹擴大,似乎是想頂破這張網。
手下下意識不斷後退,請示老頭的意思:「國師!這……」
「太神奇了。」國師笑著感嘆,「竟然如傳說中一樣的巨大。」
說完,他拿出背後用華貴綢布包得嚴嚴實實的斬龍劍,干錯利落地從正面迎上玄商的怒火,他踩住玄商的尾巴,不斷調整著重心,一步又一步穩穩地向上走,把龐大的蛇身當成了天然的梯子。
蛇的獻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