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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丈夫回來時忍不住抱怨:「爺,咱們要還沒有生財的法子,怕到過年就變成京師的笑柄了!」

忠恂王眉頭微皺:「哪里至於如此!」

忠恂王妃想撓牆:「連上夏冰冬炭和你的俸祿,一年頂天能得一萬來兩銀子,幾處庄子加起來撐破三四千的息,皇上的萬壽、母後母妃與主子娘娘的千秋、皇子大婚添丁的賀禮幾注加一塊兒過萬兩開銷,府里上下一百多口人能去喝風么?」

今時不比往日,太宗皇帝在位時,忠恂郡王也是排得上號的皇子,進京的外官不拘親疏都得敷衍打點,再者家口稀少,用度亦稱有限,現在么灰色入是不要想了,側室子女一大堆,此消彼長之下,寅吃卯糧都算忠恂王妃勤儉持家。

忠恂郡王頭皮發麻,王妃繼續算賬:「一年還有兩個月在後頭,我們拆東牆補西牆委屈著過便罷,可孩子們漸大了,姑娘家沒有嫁妝出得了門嗎?」

雖說只有兩個兒子,既然身為嫡母,大面上的事兒還得敷衍將就,總不好打自己的臉讓王府顏面掃地。

「別的王府是怎么應對的?」忠恂郡王想了一想問道,「他們就能變出銀子來?」

忠恂王妃抓狂了:「我的爺,咱們家沒底子啊!」

皇子開府都有二十余萬兩不等的白銀作為安家,加上皇子妃的一百三十九抬嫁妝,哪怕坐吃山空呢,支撐一家人揮霍十幾二十年也算平常,與其他王府不同的是,九年前忠恂郡王獲罪,一應浮財全教金陵公主摟草打兔子充了軍餉,待其遇赦回京,皇帝自己都是捉襟見肘的局面,哪有閑錢貼補庶弟,從忠恂王的角度講,不必守陵終生已算皇恩浩盪,如何有臉討要家產,好在得到胞兄輔助,勉勉強強在京城站穩了腳跟,想有富余卻是痴心妄想的。

「呃!」忠恂王明顯意識到了問題的由來,「就沒有來錢容易的買賣?」

「有!」忠恂王妃氣頂腦門,「你得空往陵遠大街走一走,那里的人短住一個就是一條財路。」

忠恂郡王大不自在:「財大壓身,前明的沈萬三捐銀修城牆,朱元璋險些把人宰了;她更厲害,丈夫領軍為妻供餉,縱然掙下金山,難道不怕替人做嫁衣?」

「怕?人家真就犯不上害怕!」忠恂王妃嗤笑道,「只要是太宗皇帝的兒孫坐龍庭,哪個要將齊魯公主如何,還能進得了太廟么?」

忠恂郡王默然不語,良久方道:「把銀子攏一攏,她能干的,咱們難道就干不得?」

「爺!您是三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說這樣的孩子話。」忠恂王妃搖頭苦笑,「您且打聽打聽,齊魯公主可是只會撈錢的主兒么?晉商傳承數百年,那是多么深厚的根基,短短三四年的光陰,八家為首大戶連打算盤的地方都找不到。」

忠恂郡王垂頭喪氣:「我去找四哥商量。」

雍親王沒被抄過家,哪怕益方式傳統,畢竟是皇帝最倚重的宗室之一,身為戶部當家,決計不用擔心缺錢花,在聽胞弟訴苦後建議:「趕明兒我試試皇上的口風,哪怕能把弟妹的嫁妝討回來也是好的。」

「混賬話!」出乎雍親王意料之外,一向寬容的永泰天子龍顏大怒,「朕念先帝仁心,降特旨恩赦於彼,不料伊仍未知足,竟欲倒翻舊罪,飾逆為忠,是可忍孰不可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