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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彼一時!」顏氏嘆口氣,「雍王舅為這事兒降了爵位,根源並不在旁人身上,我再裝聾作啞,豈不是以親為仇么?」

皇太後動怒:「先帝恨其不孝怒其不忠,本就無意寬赦,皇帝體念慈父心腸,特旨赦他還朝,這是多大的恩典,竟是仍難知足,莫非要把金推為救時功臣才得稱意么!」

忠雍親王陪了夫人又折兵,忠恂郡王連累哥哥降爵,不羞愧交加,帶著王妃向兄嫂再四賠罪,武王妃有婆婆在堂,面上還端的住,私底下少不得抱怨:「眼瞅著他們姐弟就議親了,前兒主子娘娘還說要推恩晗嬴,這可好郡主的身份都保不住了!」

忠雍親王理虧:「她還小呢,再過兩年計議不遲?」

「九年前的是非天知地知君臣俱知!你想給十二弟翻案」武王妃一想到兒女前程受影響就來氣,「先帝糊塗么?皇上糊塗么?真要聽了你的撥還忠恂王府家產,誰還能覺得意圖謀逆是滅族大罪?」

忠雍親王心煩意亂:「行了,我沒想給他翻案。」

「這事兒沒完!」往常賢惠忍讓是武王妃的本分,一朝逆鱗被動,平素老實的比那往常霸道的更為凌厲,「你當老一輩沒了齊魯公主就能任人欺負?她是在東宮里頭叫著太宗撞柱自戕的人!要為這事兒翻出風浪來,京城的唾沫星子還不把咱們淹死!」

忠雍親王郁懣不已,武王妃還要說什么,丫鬟急匆匆進來傳報:「主子,寧壽宮都太監前來傳旨!」

武王妃趕忙起身:「快請。」

皇太後的出頭方式很另類,周太監抱著一個匣子傳話:「老聖人聽說十二爺居家艱難,心中大為不忍,這些個是她老人家的私房,教忠恂王爺先用,別的以後慢慢想法子。」

當娘的貼補兒子沒毛病(根據《內訓》,太宗的皇子只有皇太後一個名正言順的母親),要是沒有前頭的事兒,躬謝恩典也便罷了,可在如今的檔口把梯己送到忠雍王府,擺明是敲打他們哥倆的意思。

夫妻兩個猶如芒刺在背:「自古只有成年兒女孝敬父母的本分,哪有叫母親耗財神的道理?」

周太監淡淡一笑:「是老聖人的慈心,就請王爺王妃代十二爺下罷!」

塞了厚實的荷包,嘴比河蚌還嚴的周太監終於松了口:「王爺,齊魯千歲私下拿了四十萬兩紋銀要老聖人貼補忠恂王爺,老聖人好容易勸住,您也提一提十二爺,當初萬歲爺總是願意做個友悌賢君的。」

忠雍親王擦了擦汗:「是!是!多謝內相提點!」

次日早朝,賈瑚上表,只道閣務繁重,難以周全部政,懇請辭去夏官尚書之職,皇帝想了一想方道:「海疆防務你是總理,綠營查餉亦屬要緊,還該辛苦兩年,等有了接手的再躲清閑。」

賈瑚復請:「陛下,自打年前朱濠調任理藩院,兵部堂官只余微臣一人,還請陛下揀擇良吏,將三堂主事一並補足,誤軍機政事。」

皇帝便問:「太子是什么意思?」

金昊早得招呼,聞說後回道:「父皇,賈大人協理朝政,委實難以fenshen兼顧,朝中良材盡有,父皇大可用意栽培。」

皇帝點點頭:「徒隗如何?」

賈瑚躬身行禮:「聖上英明!」

皇帝吩咐道:「你再提一個熟悉部務的老吏員襄助他。」

賈瑚早有成規,稍加沉吟後仰頭薦舉:「參政賈化行事煉達,又為科道出身,堪為徒大人佐輔。」

皇帝即問:「眾卿以為如何?」

眼見無人反對,皇帝當朝降旨:「遷廣東將軍徒季洋為兵部正印,賈化擢進兵部左侍郎。」

「嫂子,賈雨村的軼事我聽過一些,早先因貪瀆革職,攀著大爺起復,滿打滿算七八年光陰,竟就做到正二品大員!」鳳姐挑挑眉,「真是應了世事無常的老話,他那繼妻還是紅鷺家里的丫鬟扶正,如今竟也搖身變成了三品淑人,這要撞了面,我還得給她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