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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雍王妃略想一想便答應了:「該聽三嫂的!」

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顏氏本就憂慮樹敵太眾,今有兩位王妃親自上門,哪有托大拿捏之理,順水推舟就應下了:「三洋的商路不便從新加股,如今正好大做天竺、波斯、西蒙一線的香料毛毯、茶絲生意,舅媽若不嫌棄,我便留下兩成茶股給昭弟,再分一成絲股給晗嬴妹妹如何?」

忠雍王妃又是感激又是歉疚:「這可是生受你的便宜了。」

顏氏擺擺手:「做生意就是這般,我不能保著賺,舅媽更不會抓了准的等一注銀子是不是?」

忠雍王妃忙道:「各行有各行的規矩,天底下哪有保賺不賠的買賣?」

誠王妃撫手而笑:「這才是先小人後君子,丑話且需說在頭里。」

自公主府出來,誠王妃不感嘆:「不愧是先皇優渥的金陵公主,行起事來滴水不漏。」

忠雍王妃微展眉頭:「我原還顧慮怎么跟我們爺交代,如今看來真是小人之心,決計不可撿了便宜賣乖巧。」

晚間趁著家人都在,忠雍王妃從丫鬟手里拿了兩個匣子分給一雙兒女:「齊魯公主開辟西藩商路,我今天去了公主府,千歲好意送了三層股份給你們姐弟,趕明兒記得前去榮國府謝恩。」

晗嬴姐弟對視一眼起身應著:「是。」

忠雍王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幾時的話?我怎么沒聽說?」

「今兒我與三嫂去的。」忠雍王妃淡淡地說,「如今家用不足,我原想央著公主加一股王府的水路股,公主不好為著咱們一家亂改章程,生讓了西藩三股給他們姐弟。」

忠雍王面沉如水:「哪里就艱難到這等地步。」

「府里用度尚可支撐。」忠雍王妃看一眼丈夫說,「我不過拿梯己嫁妝給孩子添些進項罷了。」

忠雍王就不好多說什么。

兩個側妃也知「商行女帝」的美譽,各自打了算盤要為兒女綢繆一番。

打發了兩個舅媽回府,正瞧見賈茗扒在悠床上看弟弟,聽到動靜轉頭奔到母親懷中說:「娘,他比哥兒還胖。」

「這小子,真是心寬的主兒!」顏氏近前瞧一眼養子,「可見是你們的弟弟,一脈傳承的能吃能睡!」

養義子本是將門大忌,顏氏雖說請准了聖意,到底不能授人把柄,便將孩子冠以「顏」姓,一應起居倒是比於賈葵兄弟供給。

所謂樹大招風權重惹忌,賈氏一族表面上赫赫揚揚,終究比不得何石這等外戚門第根基深重,賈瑚權傾朝野,顏氏富可敵國,夾緊尾巴做人是迫不得已的事。

饒是如此,見慣大風大浪的齊魯公主還是遭了小人物算計。

顏氏的生日實質上是大青朝萬商聚會的良機,既有旁的考量,她便無所謂講究低調的話,孰料今年卻多了一群不速之客。

之所以說是一群,概因他們代表了一個群體的利益屢遭顏氏打壓的江南鹽商。

鹽商代表送的壽禮是兩塊丈長尺寬的實金鑲寶嵌珠大匾,做工加上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