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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了個冷顫:「你怎么確定,安家的人,就埋在這大院子里?」楚南棠胸有成竹道:「必定是在這大院子里,你想一家四口人,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屍體搬運出去,怎么都會引人注目。埋在院子里省事多了。」家丁挖了一個上午,差不多將院子挖了個大半,突然有人叫了聲:「楚少爺,挖……挖到東西了!」待我們上前一看,果真挖出個人來,不過早腐爛得只剩下一具白骨,看這衣著打扮,應該是安家女主人。隨後,又陸陸續續找出三具屍骨,院子里一陣陣惡臭傳來,楚南棠帶我離開了院子,沈秋水也跟著出來。「楚少爺。已經派人去告訴巡捕房的人了,大概半個時辰後就會來人處理。」「嗯。」楚南棠道:「今天這事兒咱們已經辦得差不多了,下面的交給巡捕房那些人吧。我們先回去等消息。」才剛踏進楚家大院,迎面竟撞到了楚夫人,楚夫人一臉嚴厲,眸光輕輕從我身上掠過落定在楚南棠身上。「這兩天你又見不著人影,成天跟一個丫鬟廝混在一塊兒,像什么話?!」我心口一緊,有些不安的往後面躲了躲。楚南棠上前一步,剛好將我的身影遮得嚴實,笑道:「娘,你找我什么事兒?」「我沒事兒就不能找你?」楚夫人輕嘆了口氣:「容也來咱們家這么長時間了,你有時間陪這丫鬟廝混,怎的就沒時間陪陪容?好歹她也是你將來要名媒正娶的媳婦兒。」

第69章荒野腐屍

楚南棠暗自嘆了口氣,沒有忤逆楚夫人:「孩兒知道了,改天一定好好陪容。」「知道有什么用?你得實行起來。」楚夫人看我時的眼神極不友善,我深吸了口氣,慌忙低下了頭假裝沒有看到。回到屋里,楚南棠見我一直沉默著,體貼的安慰道:「我娘說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輕應了聲,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來。次日,楚南棠在院子里采摘了些花裝到花瓶里,送到了西院。「我見這些花開得正好,摘了些來,放屋子里看著心曠神宜。」說著他擺到了窗台上。江容福了福身,禮貌性的道了聲謝,視線輕輕從我臉上瞥過落定在楚南棠身上。「楚哥哥今日不忙了?」楚南棠失笑:「我一個大閑人,忙什么?」此時江容屋里的丫鬟屏兒沏好了茶送了來,我與屏兒一道退了出去,讓他們倆聊著。屏兒看我時的眼神別說有多奇怪了,趁兩主子正在屋里閑聊,這會兒有空嗑著瓜子,斜著眼一臉蔑視。我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又忍了下來,蹲到了階前。折了枝樹條兒,百般無聊的等待。屏兒突然走上前踢了我一腳:「誒,你這小姑娘心思倒挺深的,竟然還能贏得楚小少爺的歡心,看來你可下了不少功夫。」我深吸了口氣,撇了下嘴:「從前,我隔壁住著一位大嬸,她總是喜歡多管閑事,後來……」屏兒聽到一半,見我不說了,一臉傲驕的問我:「後來咋了?」我轉頭看向她:「後來這位大嬸就死了啊,現在墳頭草都是一尺高了。」「什么跟什么?」「意思就是,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會死得早。」屏兒撇了撇嘴,白了我一眼,又繼續站一旁嗑著瓜子,直到屋里傳來動靜,楚南棠率先來開了門,屏兒嚇得慌忙將手里的瓜子揣進袖子里。他目不斜視大步流星,我趕緊跟在他的身後,心里憋了許多話,但是卻什么也沒敢多問。直到走了一段路,他才說道:「禪心,當你討厭一個人時,你會怎么對那個人?」我猛的抬頭看向他,想了想說:「無視他。」「還有呢?」「繼續無視,一直無視,無視到天荒地老。」聽罷,楚南棠笑了出來:「夠狠,但是我喜歡。」出了西院,迎面遇到尋來的管家,稟明道:「啊,楚少爺,巡捕房的李捕頭找您呢。」「是嗎?請他進屋坐,去沏杯茶來。」「好的,少爺。」楚南棠看著外頭毒辣的太陽眯了眯眼,從袖子里拿出玉折扇,難得見他煩躁的連扇了幾下,看來他有心事。那李捕頭才剛入座,我和楚南棠後腳也剛進來,那李捕頭又慌忙起身,堆著滿臉的笑容打了聲招呼:「嘿喲,楚少爺,久仰久仰!」楚南棠與他握了握手,回應:「好說好說。」我差點沒笑出聲來,楚南棠朝我輕咳了聲,與那李捕頭入了座,我出門迎了茶,遞到了桌案上。「事情都調查清楚了?」楚南棠直奔了正題。那李捕頭表情很是豐富道:「若這次非楚少爺幫忙,只怕這都要成為千古謎案了。」楚南棠被嗆了口茶,握唇輕咳了兩聲,才自若說道:「李捕頭過獎了,我這只是搭了個橋,真正干實事的還是你們。」那李捕頭又與楚南棠客套了兩句話,才說起了這起重大案件的前因後果。杜小月本與那安少樺約好了私奔,私奔的當晚那安少樺其實是赴了約,但並沒有跟杜小月一起走。原因為是安少樺在父母的撮和下,背著杜小月竟與另一名女子苟合,那女子都有了三個月的孩子。安少樺當晚過去只是想和杜小月撇清關系,讓她別再繼續糾纏下去。哪里曉得那杜小月因愛生恨。拿了把防身的匕首捅了安少樺一刀,並將他屍沉河底。杜小月殺了那安少樺神智其實已經有些不清醒了,她一個人回了安家,將安家四口人一並殺害,杜家人得知之後,當晚趁還沒有人發現,將安家人的屍體埋在了院子里。又對外傳出話說安家人不知是何原因,連夜搬走了,也不知去向。可是沒有多久,杜小月病情一發作,連人也識不得,最後上吊自殺死了。鎮民們都在傳,杜小月是因為安少樺始亂終棄,才會變成這樣,最後害得她上吊自盡。「那安少樺的屍體在昨天晚上已經讓人給打撈上來,弄了好久,身上纏了許多水草,早就變成了一副白骨了。」那李捕頭說道,楚南棠靜默的聽完說道:「那幾具屍體也勞煩李捕頭尋地兒也埋了吧,我有時間再過去做一場法事。」「誒,好,再好不過。我聽說啊……」李捕頭神神秘秘的湊上道:「這十年里,那條河不知何故淹死了好多人,只怕也是不干凈的東西在做祟。」楚南棠笑了笑,雖然他明明可以看到,卻說:「這種莫須有的事情,聽聽也就算了,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是是是,楚少爺說得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