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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經常會發現我們不在意的一些東西。杜月坐下之後,杜小月也挨著她坐了下來,但是杜母看不到她。杜母提到這個女兒時,又傷心難過了起來:「我們也真是命苦哇,就小月一個姑娘,可偏偏是這命,還不到二十歲就沒了。」楚南棠低垂著眸安靜的聽著,手中的扇子有一答沒一答的搖了搖。我想了想問道:「那個……聽說小月和安少樺很相愛,當初約好了私奔,後來安少樺一直就沒有再回來過,杜嬸,你知不知道其中的隱情?」杜母冷哼了聲,滿是怨恨:「我們家小月真是可憐,善良天真,全被姓安的那小子給騙了!那姓安的小子哪里是真心實意的要娶她?其實早在之前。姓安的就已經勾搭上了別的姑娘,人都懷了他三個月的孩子了!!」這個消息,簡直就是一記重磅炸彈,楚南棠搖扇的手頓住,下意識看向杜小月。杜小月似乎也才知道這件事情,難不成其實之前杜家人都知道,卻將杜小月瞞在了骨里?隨後杜母又說:「若是這安家小子對我家小月是真心實意的也就罷了,過去的恩恩怨怨,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為了小月的幸福,我們也不會這么死板不開竅。可誰知道……呵!我家老頭兒也因為這事兒一病不起,離開人世。」楚南棠搖著折扇,問了句:「你們知道安家是什么時候搬離小鎮的嗎?就是小月與安少樺出事之後。」問到這個,杜母的神色有些慌亂,眼珠子飄乎不定:「不,不知道,他們家一家人走得匆忙,也沒有和誰打招呼,不知道。」楚南棠眸光沉了沉:「是嗎?那確實失蹤得有些蹊蹺。」他用了『失蹤』兩字,而不是『搬離』,看來已經確定了一些事情。杜母也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兒。起身道:「我還有些事情要忙,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兩位就請便吧。」楚南棠起身謝過招待後,與我一道離開了杜家。杜小月戀戀不舍的頻頻回頭看著母親,跟了上來。「南棠,你在想什么?」「覺得這件事情變得有些復雜起來。」他說。「很復雜嗎?」「說復雜其實也簡單,且看吧。」他神秘的笑了笑,突然迎面跑來一小青年,撞了我一下,差點沒將我撞倒在地。楚南棠眼明手快的扶過我,那人匆忙的回頭道了句歉。楚南棠問他:「他跑這么急做甚?」那人說道:「壞事了,河里又淹死個人,大伙兒現在都趕了過去。」「又?」楚南棠低語,我本沒想去看,卻聽到他說道:「一起去看看。」「啊??」楚南棠笑笑:「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我們一同趕到了鎮子上唯一的河岸邊,只見一個年輕的婦人跪在河堤上嚎啕大哭著。鎮民們滿是同情的看著這婦人,竊竊私語起來。「這河真是蹊蹺,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淹死人。」「是啊,這連著都快十年了,我在這鎮子上住了幾十年,以前也沒見總是淹死人吶?」「有人看到過這河里有水鬼,假裝落水引人過去。」「別嚇人,這天底下哪有這些東西?」……撈屍的船在河面上打撈了許久也沒有打撈上屍體,他們又去下流打撈了好幾次,直到天色黑了下來。我突然看到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渾身濕透了憑空就這么出現,站在了那哭泣的婦人身邊。只是呆滯的看著她,臉色青白青白的。「是那個淹死的小孩?!」楚南棠凝眉點了點頭:「屍體浮不上來,估計是有什么東西禁錮了。」「什么東西?」楚南棠走上前,憑空畫了幾個符咒,浮在江面上,他解下瀝魂珠,默念著咒語,沒一會兒河面開始冒起了泡泡。所有人都好奇的張望了過來,私下議論著,那泡泡周圍的水變得越來越渾濁不清,還散發著一股股惡臭。過了一陣子,突然有一個黑色的東西漸漸浮了上來,那東西慢慢露出水面,竟是那被淹死的小孩。只見淹死的小孩眼睛睜得圓鼓鼓的,布滿了血絲,撈屍的鎮民喊了聲:「在那兒,快!把人撈上來!!」船上的鎮民撒了網出去,那屍體出奇的重,幾個大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屍體拖上了岸來。隨後站在婦人身邊的小鬼便消失不見了,婦人看到被撈上來的孩子,又開始嚎啕大哭。人群漸漸的散了,但是楚南棠站在河堤上並沒有走的意思。待人群散盡,楚南棠布下了陣法,那河水竟在的月光之下變得血紅。突然,從水中慢慢出現一道身影,是個高大的男人,胸口有一個血窟窿,月夜之下太朦朧,看不清楚他的模樣。那男人漸漸朝我們移了過來,我嚇得心臟都快停止了,叫了聲:「南棠,他過來了!」他似乎很怕楚南棠,在幾步之外沒有靠近,只是雙眸滿是怨恨的盯著我們。楚南棠道:「這十年你造了這么多的怨孽,也是時候該離開了吧?」那怨魂不甘心道:「我要找小月!我要找小月!!」我下意識回頭看了眼杜小月,可她似乎根本看不到眼前這人,見我回頭瞧她,她一臉疑惑:「你們在和誰說話?」「你看不到他嗎?」杜小月懵了會兒:「看到誰?」楚南棠將一道符擲出。那怨魂慘叫了聲,躲進了水底,再也沒有出來。杜小月說晚上想回家里,陪陪她母親,也終於給了點空間讓我和楚南棠私下說話。「南棠,那河里的水鬼,是不是……安少樺?」楚南棠點了下頭:「極大可能是安少樺。」「他們怎么會看不到彼此呢?」楚南棠說道:「杜小月也許是火葬的,而安少樺是水葬,人和人之間有一根看不見的靈絲牽著彼此,即然是死後也不會斷。可若是一個火葬,一個水葬。靈絲就會斷開,不在一個道上,即然擦身而過,也無法遇上。」聽罷,我不由得惆悵嘆了口氣:「也豈不是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也不能在一起嗎?實在太可憐了。」楚南棠不在意的笑了笑:「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記得我說過,安家人失蹤得蹊蹺,安少樺也死得蹊蹺,明顯是冤死鬼。這一切估計和杜家脫不了干系。」「你是不是心里已經有了初步的猜測?」「等明天再說。」到了明日,我們沒有去找杜小月。而是讓沈秋水帶了一些家丁,來到了安家大院子里。楚南棠看了看四周,道:「挖吧,一個地方也別放過。」「挖什么?」我疑惑的問他。「當然是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