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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能再見。或許再見時,已陰陽相隔。馬車行了一段路程,聽到後頭有人叫喚,我撩開窗簾往後瞧去,叫車夫停了下來。跳下馬車,我朝那人飛奔了過去,他跳下馬將我擁入懷中。無奈的嘆了口氣:「禪心,要保重好自己,十里坡之前,千萬不要作停留,記住了么?」淚水濕了眼眶,咽下喉間的苦澀,我輕應了聲:「那你呢?」他笑了笑:「我無礙,此次真是對不起你。讓你受委屈了。」我強忍著眼淚搖了搖頭:「我沒有受什么委屈,倒是你,我放不下。」「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這些我們都無法左右。」他雲淡風輕說著這些,輕撫著我的頭:「你去了道觀,就潛心修行,遠離這紛爭俗事,也是極好的。」「南棠……」我抿了抿唇,問他:「你喜歡我嗎?我是說,是男女之間的喜歡,不是兄妹,或者朋友之間的喜歡。」他低垂著眉眼,沉默了許久,才道:「如果有來生,我們再重新開始。今生欠你的情,我來生再還你。」「今生不可以么?」「禪心,你應該明白,我早已知自己命不久矣了。我淡漠這紅塵,只是不願意離開的時候,牽掛太深。活著的人,遠遠比死了的人,更痛苦。」眼水如同絕堤的河滾落,我咽下喉間的苦澀,點了點頭:「我明白,南棠,我明白的……我不會為難你,也不想讓你有任何後顧之憂,你放心吧。」「便是這樣,你才如此讓我心疼。走吧,別再回來了。」他別開了臉,那劃過的淚珠如一閃即逝的流星,消失無痕。「珍重啊!」我與他道別,轉身與他天各一方。上了馬車,繼續前行,默香握過我的手,試圖想要安慰著我。「姐姐,你別太難過了,你們還會有機會再見面的呀,人生這么長,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默香,你不懂……」我苦笑著淚水模糊了眼眶:「此次一別,也許後會無期了。」「為什么?姐姐不回來了么?」「就算回來,也許也見不到了。」這輩子未曾說出口的愛,在心底化成無法承載的殤,一百年,再見面,還需要等一百年。我倒是有些擔心,楚南棠離別時的提醒,十里坡之前,不能作停留。撩開車窗,我叮囑了聲:「大叔,能不能行快些?」「好勒。」車夫用力的揚了下韁繩,馬車快速向前行去。默香冷哼了聲:「那個楚夫人真是過份,她肯定知道,證據是真的,我就想不明白,她為什么還要坦護那個女人!」我轉頭看了眼默香,輕嘆了口氣,兩個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她們也只是想借機除掉彼此,她卻沒想到,江容在楚夫人心中的份量遠遠超過她所料想的。「默香,很多事情。你以為可以掌控在手中,可是你卻忘了人心,是最不可操控的東西。你唯一算漏的就是楚夫人對江容的偏愛。所以以後你做事之前,要三思,不要再魯莽行動。」「知道了……」默香一臉不甘心:「難道在楚夫人心里,江容與楚少爺還重要么?」「至少,江容在她的心里,比我們重要得多。」我拍了拍她的手背:「楚夫人是看著江容長大的,視她為己出,這個年代,女子三從四德,若是犯了七出之罪,是會遭世人唾棄的。」「可也不能這樣便宜了她啊!」「不過,你也別不高興了,經過這次事情,楚夫人即便再怎么偏愛她,也生出了再也無法愈合的嫌隙,想必江容以後在楚家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聽到此,默香心里才平衡了許多:「看來也不是沒有作用啊!最好讓她慘兮兮的!」我暗自嘆了口氣,只怕夾在中間最為難的,還是楚南棠。如此一來,楚夫人得為他另尋佳偶了,他得煩悶周旋好長一段時間。只是沒想到,躲過了楚南棠的警告,卻沒躲過當地土匪作亂。過了十里坡,馬車被土匪堵劫,現在兵荒馬亂,許多當地的村民起草為寇,專干燒殺擄掠之事。男人殺了,女人留下,我和默香被一同押在一間黑暗的屋子里。那里同樣被關了許多外地來的女人,細細的抽泣聲回盪在這小黑屋里,外頭有兩個大漢看著,沒人敢闖出去。默香縮在我的懷里,顫抖著聲音問:「姐姐,我們會不會死?」「不會的,我們不會死在這里。」我堅定無比的對默香說道。屋子里的女人一個一個被帶出去,便再也沒有回來過。那扇每當開啟的小木門,迎來的不是希望,而是絕望。直到剩下最後五個,那一天他們進來提人,手里拿著鞭子,指了指默香:「你,出來!」「不,不!我不出去!」我將默香護到了身後:「大哥,我妹妹身子骨弱,經不起什么折騰,我替我妹妹去。」拿鞭子的人正准備往我身上抽來,另一個人趕忙阻止了他:「別沖動,這些女人,等會兒幾個寨主選去服待的。落下傷不好。」拿鞭子的人冷笑了聲:「也對,反正你們倆長得一樣,選誰去都行,反正今天是你,明天就輪到了她,帶出去!」「姐姐!!」「默香,別害怕,我不會有事。」我心里盤算著,這一世的命,不應該斷送在這里。被這些人帶出去後,山寨里的老婆子過來挑人。她扣過我的下巴,像是看一件不值錢的貨品般:「這小臉蛋兒,長得蠻標致的。送去給大寨主吧。別忘了給她洗干凈。」他們拿了換洗衣裳給我,推我進了後山冷泉中,我凍得抽了口氣,差點沒溺斃在這冷泉里。被老婆子拉上去時,四肢都凍得麻痹了,換上衣裳送進了房間。我手里緊握著發簪,等那大寨主進來,若他對我不軌,就殺了他!定了定神,咬唇緊張的等著,直到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五大三粗的男人留著一臉的絡緦胡子,臉上長著橫肉。看著就覺得凶神惡煞。「嘿嘿嘿……小美人,我來了!」這人搓了搓手朝我撲了過來,我往旁邊躲開,退到了牆角。那人眸光沉了沉:「好玩!正餐之前,來點開胃小菜,也是不錯的!」我和他在屋里東躲西藏,終於他失去了耐性,將上衣一脫,狠聲道:「老子懶得陪你玩了!」他再次撲過來的時候,我舉起手中的發簪刺向了他的心窩,這人血雨腥風打殺慣了,警惕很高,竟是躲了開來。發簪只是刺破了他手腕上的一點皮肉。見了血,他如鐵箍的手扣過我的手腕:「小娘們,你竟敢暗算老子,老子今晚不狠狠把你辦了,就tm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