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2(1 / 1)

拉回來。」「嗯。」楚南棠將我的魂魄送進了幻境之中。我是極不願再看到當時的刑室,幻境之中一切都是虛幻的,雖然對我們的肉體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但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壓迫與打擊,將會比身體更加難受十倍百倍。只見那個女奴正在受刑,籠子里鎖著的那個孩子還在,不斷的慟哭著。幾乎是出於本能,我轉身想要逃跑,只見脖子上一涼,冰冷的鐵勾圈住了脖子,幾乎不能呼吸。隨後雙手染血的男人,將我關進了鐵籠子里。血腥的氣味愈加濃郁,抬眸間我看到了對面囚困在鐵籠子里的白憶情。只見他渾身染血,怵目驚心。「小白!小白你醒醒!!」昏迷中的小白聽到熟悉的呼喚,終於悠悠轉醒了過來,看到是我,面上閃過一絲激動:「你怎么來了?這里危險,你快走!」「小白,小白你聽我說,這里都是幻境,不是真的,只要保持意識的清醒。他們終究傷害不到我們。」「不是真的?」白憶情顫抖的伸出斷掌,斷掉的手掌一點一點的恢復了原樣:「是啊,都是幻覺,不是真的!可是……我們還是出不去啊!」旁邊鐵籠子里的孩子突然停止的哭泣聲,刑台上的那女人已經氣息懨懨,四肢被鋸下。這幻境,其實就是索朗的夢魘,只要讓他將心魔放下,夢魘就不攻自破了。我想了想,叫了他一聲:「索朗,索朗……」男孩渾身顫抖了下。緩緩回過了頭來,當看到那雙滿是仇恨的雙眸,布滿了血絲時,我嚇得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從來沒有這樣一雙眼睛,仇恨如同燎原的火焰,滔天不絕,讓人心驚膽顫。「索朗,你別害怕,我們一定能出去。」索朗顫抖著聲音:「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殺了她!!」在幻境里,只要你的意志力強大,那么你便可以無所不能。我試圖集中了念力。伸手握住了鐵籠,用力往兩邊拉扯著,冷汗涔涔而下。終於,鐵籠被掰開,我從里側身逃了出來,女人將鋸下四肢的女奴,裝進了酒壇子里,摸了摸酒壇子,低低的笑了。女奴還活著,雙眼可怖的恨意,轉頭看了眼籠子里的索朗。喝道:「索朗!索朗,你要為我報仇!」「報仇?女奴生下的雜種,也只是低等的下人!」我沖上前看到她將壇子放到了刑台下的第二排左上角:「不聽話的奴隸,就會被我做成人彘,我會讓你兒子慢慢的在這兒陪著你,等死!」那女人轉身離開了刑室,因為這是索朗的夢魘中,所以他能看到我。我拿了一把斧子,將鎖住索朗的鐵籠,想用斧頭劈開,可是斧子根本造成不了實質性的作用。時間流逝,我看到每天都有奴隸過來送飯給索朗吃。索朗起先還哀求著他們,放他出去救母親,但是給他送飯的奴隸一個個都無情的冷嘲熱諷,罵他是卑賤雜種。後來,索朗不再祈求了,一年,兩年,三年……庄園發生了家族與家族之間的動盪。為了保護庄園里的財物不被外人奪去,這里的女主人命人將索朗從鐵籠子里放了出來。鐵鎖打開的那一瞬間,索朗從鐵籠子里沖了出來,一刀將開鎖的奴隸割喉,看著他氣管被割斷,鮮血噴涌而出,他詭異的笑了。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只見索朗淡定的站起身,將那慢慢死去的奴隸丟到身後,走到刑台下,拼命的找著裝著母親的酒壇子。但時間久遠,壇子里的人彘早已承現出不同承度的腐爛,根本認不出來。他無助的跪在地上,如同野獸般撕吼尖叫著,刑室的門被人打開,女主人命庄園里的奴隸將他從刑室里拖了出去。索朗回頭,鮮紅的雙眸透著無盡的殺戮,我踉蹌了兩步,看了眼刑台下的那只有著特殊意義的酒壇子。突然,我聽到了楚南棠的呼喚聲:「夫人!夫人,該醒來了,快回來。」「南棠!」眼前的世界陡然崩裂,我跑上前一把拽過沉浸在死亡恐懼中的白憶情,喊了聲:「小白,我們得走了。」「不能走,他們會回來殺死我們的。」「小白。你醒醒!醒醒啊!!這都不是真的!!」我狠狠揚手甩了他一記耳光,他這才清醒了許多。看到世間在倒塌,才恍然大悟:「快走!」就在我們轉身朝楚南棠呼喊的方向跑去時,突然身後有人拽住了我們。只見是無助慟哭的索朗:「別走,救救我,救救我的媽媽……不要走!」「夫人,不要回頭,繼續向前走!」耳畔再次傳來楚南棠的聲音,我咬了咬牙,一把甩開了索朗,拉著白憶情奮力往前跑去。眼前突然閃過一線白光。我們從夢魘中回到了現實,悠悠轉醒了過來。『砰』的一聲,那桃木門竟然自動鎖上,我們下意識回頭看去,詭異的笑音也不知從何方傳來。「動作要快點兒,不然今晚誰也別想離開這里。」楚南棠將我扶起。「南棠,我知道索朗的母親在哪個壇子里。」我與他剛跑到刑台下,拿出壇子,突然從牆面凸出無數張流著血的臉,並慢慢走了出來。楚南棠將壇子捧出,放到了高台上。祭出了瀝魂,只見一個可怖半腐的男人,從半空出現,一步步朝我們逼近。「誰也別想走出這里!你們都得死!!」楚南棠快速念著經文,索朗面部出現痛苦的神情,卻無法洗去他心中的恐懼與罪惡。最終,楚南棠與我被這股強大的怨念反彈了出去,重重撞在了刑室的牆壁上。「單索朗一個已經難以解決,他竟然控制著被害的冤魂,集中他們的冤念,轉化成強大的力量。」小白見狀。畫出幾道符來擋了一陣子,但符咒很快失效,無法阻擋成百上千的冤魂沖擊。正在這時,龍見月走位布法,白憶情焦急了喝了聲:「我去,符咒都沒用,你特馬跳大繩能有用嗎?!」跳大繩……我悄悄抹了把冷汗,還別說,雖然跳起來特別好看,但跳大繩這種形容還是蠻貼切的。楚南棠打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冤念小了很多,正是此時!」話音剛落。楚南棠再次祭出瀝魂,這次索朗已無法再逃出瀝魂珠的洗禮,洗去怨念,憎恨,邪惡……他可怖的樣貌漸漸變回了孩子時天真無邪的模樣,上前哭泣著抱過了壇子,被封禁在壇子里的女奴冤靈,突然出現,抱住了索朗。她溫柔的輕拍著索朗的後背,仿佛在安慰著他,別害怕。別哭,要堅強。隨後女人牽過了索朗的手,回頭沖我們笑了笑,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