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那公子伸腳踹上臨安,嘴里還罵:
「滾一」聲音夾斷,他睜大眼睛滿臉通紅被臨安一只手掐上脖子高高舉起。
花樓前後打大門都敞著,穿堂的夜風呼呼而過將花樓一樓所有的嘈雜聲卷走,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一副瘦弱書生模樣的臨安輕輕松松掐著一個壯年男子的脖子舉起半身高。
臨安白色寬大的袍袖被夜風吹得鼓動,袖子滑落臨安大臂露出他肌肉有型的胳膊,他歪了頭笑著問:
「公子現在要和在下好好談嗎?」
那青年人搖頭,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原本就漲紅的臉開始犯了青色,眼睛鼓起,蹬了腿使勁點頭,大臨安笑著隨手將那公子拋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少爺捂著脖子一臉驚恐,掐著他脖子的書生剛才一個眼神讓他不由得驚恐萬分,他滿腦子都是這個書生殺過人,一定殺過人!
花樓安靜的全是那公子摔在地上砸到地毯的悶哼聲。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余杭郡郡守的侄子蔣宇。」有仆人扶起猛地咳嗽的的蔣宇威脅臨安。
花娘趁著眾人愣神一把推開身邊的人摟著孟子軒沖到臨安身後躲著,眼睛盯著臨安看,生怕臨安害怕將他們拋下。
孟子軒回了頭問花娘:
「姐,你真的偷拿人家東西了嗎?」
花娘不敢看孟子軒,惡狠狠的說:
「他說我拿就是我拿了嗎?看上去闊氣的很連個玉佩都舍不得」
臨安聽著花娘的話不禁頭疼,他怎么怎么都沒有料到是花娘真的拿人家東西,想了想該要怎么處理接下來的事聽見有一個稚嫩的熟悉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
「三日前余杭郡郡守已經被罷了官,現在的郡守是白姓。」
臨安和花樓諸位看客齊齊扭了頭向聲音出處看去。
門口一個十二歲的男孩子扶了白飛羽站在門口,白飛羽穿了寬大的文士袍戴了平巾幘似是因為身上的傷還沒有好,臉色蒼白面無血色。
小寶扶著白飛羽慢慢走進花樓,臨安扭開臉裝作不認識他們,白飛羽和小寶卻直直向他走來。
蔣宇咳了半天總算緩過勁兒來,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哪里受過這樣的罪,看著一身書生打扮的臨安眼中全是血絲,揮了手:
「我們走!」蔣宇咬牙,這事休想善了。
蔣宇一走,花樓的媽媽顫顫悠悠走到花娘身邊心驚膽戰的將賣身契還給花娘:
「你走吧,我這里留不下你。」
花娘咬牙,隨即堅定神色:
「不留就不留。」然後扯了孟子軒來到臨安面前:
「你害得我們無處安身你要對我們姐弟負責!」
小寶正扶著白飛羽聽到花娘的話一臉不屑:
「無恥,人家救了你卻毫無感恩之心。」說完看向白飛羽,白飛羽神色坦然溫和絲毫沒有介意他教訓花娘。
花娘神色由紅轉白。
「好,你便和子軒留下吧。」臨安說完誰也不看負了手走出花樓。
花娘面色一喜拉了孟子軒跟在臨安身後。
孟子軒猶豫:
「姐,這樣不好吧?」
花娘瞪他:
「你也看得出你們先生不是尋常人,如今我們的罪了蔣家還有哪里可以護我們平安?」
孟子軒搖搖花娘的手認真的說:
「不如我們離開余姚吧,只要和姐姐在一起我不害怕吃苦。」
一直嬌蠻無理的花娘意外的紅了眼眶,她溫柔的將孟子軒攬在懷里:
「你們先生是好人,有他在你便可以好好讀書。沒關系,姐姐不會給先生再添麻煩。」
孟子軒點頭。
小寶扶著白飛羽看著遠去的臨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