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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躺倒接待廳的木沙發上看起那本上海譯文出版社出版林少華翻譯的《挪威的森林》來,這本書我曾一口氣讀完了它,現在都不知道是看第幾遍了,我最沉迷於村上春樹用細膩的筆法來描寫男女之間的情欲,我到現在還記得渡邊君和直子在春雨之夜干過一次,里面有一句「一干到底」,渡邊君還和熟女玲子干過一次,里面提到了「皺褶」這個詞……其他的由於時間太久記得不大清了。

我在沙發上東扯西拉地翻著,重溫那些經典的片段,也許我應該換本小說看看了,這樣翻來覆去的看一本小說也是迫不得已百無聊賴的事,只是還沒到月底,沒發工資買不起,現在的書可貴了,中華書局和上海譯文出版社一直在漲價,看紙質的書成了奢侈的行為。

舒姐今天確實是出奇地興奮,感覺很不正常。

她一直在前台聊qq,聊天時歡快的「噼噼啪啪」的鍵盤聲和接收消息時清脆的「蛐蛐」聲不絕於耳,臉上綻放著久違的興奮的笑容,眼睛里灼灼有神,發著熱情的光芒,讓我想起春天夜里在屋頂上奔跑著歡叫的母貓。

今天她笑得特別厲害,露出潔白的牙齒,肩部激烈地抖動,喉嚨里發出咯咯的聲響,有時候眼睛里甚至充滿了淚花,兩頰也因為笑得太久而變得紅撲撲汗晶晶的,比任何時候都顯得容光煥發,人也顯得年輕了好多。

一般在早上的這個時候,躺在公司接待廳沙發上的我常常是宿睡未醒,渾身酸疼,腦袋也暈乎乎地。

可是今天也被舒姐的熱情給感染了,慣有的睡意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爬起來坐著,一邊看小說一邊不時地用眼角的余光掃看舒姐,今天是什么事讓她如此興奮?難道是遲遲未開的桃花今兒開了?舒姐的熱情一直持續不衰,早上的時間在她的熱情里也變得快起來,很快就到吃中午飯的時候了。

我得回去做飯了,公司不包吃,我找工作的時候也是出於就近原則的考慮——懶惰成性的我不可能很早就能起床並順利地趕上公交車。

在這里上班我可以回住處做飯吃,來回花一個多小時,這樣就解決了在外面吃飯又貴又不衛生的問題,還能節省開支。

至於時間嘛,公司規定的是一個小時的吃飯時間,但是由於老板娘經常不在,我們可以稍微延長一點,只要不妨礙正常工作就好了,就是說如果超過了一小時,公司里面有業務的話或者老板回來的話,舒姐會打電話叫我回去,別看她平時馬著個臉,關鍵時刻還是很仗義的,這點我是很感謝舒姐的。

舒姐一般等我回到公司再去吃飯,她去的時間有時候特別長,甚至達到了三四小時,作為報答,有業務的時候我也會打電話給她把她叫回來,老板娘來的時候問起她我也會替她遮掩,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踱出公司在樓梯間給她打電話,她一般很快就回來了,我們配合得如此默契,但是即便這樣,我猜老板娘也是知道的,只是在保證正常工作前提下,有意的放縱舒姐罷了。

我回到住處,為了不至於把時間拖得太久,開始風風火火地做飯炒菜,在吃飯的時候,我又看見了早上我寫的那張紙條,它還躺在原來的位置被水杯壓著,看起來沒有什么人動過,不過上面好像多了一條黑色的小字,我抓過來放在面前湊近了看,上面用娟秀的筆跡寫著:「沒關系,誰都有情急的時候,你說是不?或許下次就換成我來搶占衛生間了,你可要小心哦!馨兒留。

」末尾是一串qq號,不用說這就是馨兒的qq號碼了,我禁不住釋然地笑了,把便簽放在口袋里繼續吃飯。

在吃飯的時候我覺得這便簽好像有點不太正式,有點調謔的意思,顯得有點曖昧不清,也許是我先入為主的感覺誤導了我。

回到公司舒姐早就急不可耐的從前台站起來,嘀嘀咕咕地對我說:「哎呀,怎么現在才回來呢?餓死了。

」抓上錢包急匆匆地下樓去了,也沒有說去多久。

我都習慣了,反正有事情可以打她電話,有她沒她我都是一樣的無聊。

我覺得我這樣生活有點像苟且偷生,我在無聲地逃避我本來應該面對的事情,可是到現在,家里的老父親還不知道我已經輟學了。

我無法想象爸爸知道了會是什么反應,他會不會哭出聲來?這些年他一個人苦苦地支撐著這破碎的家園,他已經老邁得無法再重建昔日溫馨的家園,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所有的心酸和所有的淚水都是為了我,都是為了我能考上好的大學——他固執地認為,只有考上了大學,生活才會因此而改變,他無怨無悔地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我也終於考上了,可是我也近視了,看書的時候要戴上厚厚的眼鏡。

那一天他在飯桌上醉醺醺地端著酒杯子,搖搖晃晃地和親朋好友干杯,干裂的嘴chún不停地重復說:「我值得!我值得!……」,眼睛里老淚縱橫,流到了他被風霜雕刻得像樹皮一樣的面頰上。

可是如今,我辜負了他,我平靜地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去回想這些過往,我試過這種心如刀割的感覺。

有時候我覺得我就像一個客居他鄉的旅客,找不到回家的路。

也許我只有看著歲月無聲無息地流淌,我等著無情的歲月,讓它來原諒一切,來撫平一切疼痛的回憶。

第十四章隨便聊聊我在用舒姐的id號,瀏覽著「拉拉」後花園里面的相冊,心里惡心著男人的破事,看著相冊那些可人的尤物被剪了短發裝成男人的女人緊緊地摟著,赤身裸體地壓著,心里萬分的惋惜,也是啊,我們男人給得了的滿足,別人一樣可以在同性身上得到滿足,還需要我們男人干嘛?我忽然覺得男人的存在有點多此一舉,但是又覺得有點不對勁,我也說不上這種不對勁來究竟是什么來。

怪不得我找不到女朋友呢,原來她們都是搞拉拉去了,我得出的這個解釋讓我得到了一點點安慰。

舒姐這頓飯吃得可真久,都快四個小時了還不見回來,我看網頁也看得煩了,就用前台座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在哪里,電話那頭鈴聲響了老半天,整首鈴聲都播完了,也不見人接。

我心里想也許她在忙著呢,等會兒再打給她,反正也沒什么事。

我剛剛掛了電話,手還未離開電話機,電話就嘟嘟地響了起來。

「小宇,有什么事,想我了吧?」舒姐在那頭用慵懶的聲音問,好像剛剛睡醒似的,後面這一句話對於嚴肅的舒姐來說,好像是喝了酒後難得的醉話。

「沒……沒呢,我只是問問你在哪里?」我囁嚅著說。

「噢,我和朋友一起的,晚上和她們一起吃晚飯,今晚可能回來晚一些。

」舒姐說著,電話那頭有個柔和的女生小聲地問她:「這是誰呢?不會是男朋友吧?」舒姐壓低聲音回答她:「想什么呢?這是同事,別人還小呢。

」「哦,那好吧,有事我找胖子吧,你自己開心玩。

」我准備掛電話了。

「恩,晚上見。

」她說完掛掉了電話,掛電話比我還快。

今天都快五點了,看來也沒什么事了,我才想起口袋里的便簽來,我把qq登上把馨兒的號碼加上。

我等到天都黑了,她才通過了我的好友驗證請求。

「小宇哥,你不忙嗎?」她發了信息過來,後面跟著一個微笑的表情。

「不忙啊,現在沒事,你呢?」我回復她。

「今天理貨,一直忙到現在啊,累死了。

你一天好安逸哦!」她發來一張哭臉的表情。

「呵呵,也不是的啦,忙的時候忙起火來,有時候還要通宵呢?」我的工作就是這樣,閑的時候閑得人都快瘋了,忙的時候忙得人喘不過氣來。

「怪不得呢,我說你一晚上怎么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泡妞去了。

」她發了一張齜著牙的笑臉。

「我也想啊,上完班就趕緊不瞌睡,要不下一個班都沒jīng神,哪來的時間啊?」我苦笑著回復她,我真的有抱怨這生活,一時間想起了陸爽,心里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