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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霽脖子上的傷口看著嚇人,可其實沒傷到要害。顧枕瀾仔細查看過後,稍微松了口氣。他這才想起來站在窗邊往下望了一眼,只見雲宿子已經被他的兩個師弟圍在當中,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顧枕瀾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不疼的,後心那道傷口到現在都還在流血,雖然以他如今的修為,那一劍不是什么致命傷,可若是樓下那四人再圍攻他一回,他跟阿霽也討不到好。幸好顧枕瀾現在已經恢復了記憶,他拿過阿霽手中的掌門劍,憑空畫了一個極復雜的符,便聽得一陣低沉而磅礴的動靜,由遠及近地傳來。

阿霽震驚地看向顧枕瀾,問道:「師父,那是什么?」

顧枕瀾淡淡道:「掌門禁,能不能出去就看他們的造化了。只不過這陣法一啟動,咱們暫時也只能待在經樓里了。跟我上頂層去能走嗎?」

阿霽其實沒什么事,他趕忙點點頭,跟了上去。

經樓的第九層阿霽也沒來過,因為這里從前一直是顧枕瀾不許他踏入的禁地。可是今天,顧枕瀾好像忘了從前的種種禁令,阿霽只是稍微遲疑了一下,便被他有些粗暴地推了進去。

第九層經樓也沒什么特別的,不過有處休息的地方,並供了零散的幾個祖宗排位而已。

「過來。」顧枕瀾讓阿霽坐在床上,回手從床頭的暗格里拿出幾個小瓷瓶。他打開其中一只,手一抖便將里頭的粉末狀傷葯不要錢一般灑在了阿霽的傷口上。

葯是神葯,起效奇快,也極疼。

阿霽忍不住「嘶」了一聲。

「疼嗎?」顧枕瀾虎著臉問道。

阿霽可能本想跟師父撒個嬌什么的,但是甫一抬頭,對上了顧枕瀾冷淡的目光,於是將一個點頭生生半途而廢,改口道:「不怎么疼。」

顧枕瀾覺得自己要被這小崽子氣瘋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假裝並沒有聽見阿霽的話,說道:「知道疼就行,下回還敢那么莽撞嗎?」

阿霽順從地回答:「弟子不敢了。」可惜口是心非的功夫不到家,一臉委屈呼之欲出,活脫脫一個大寫的「嘴硬」。

顧枕瀾忽然嘆了口氣,道:「我沒跟你說過你父母的事吧?」

阿霽一怔。

顧枕瀾繼續道:「他們的死,我一時沒法跟你說的清;我養了你這些年,對你好像也不好。不過前些天我跟你說希望你能好好長大,那確是真心的。」

阿霽眼眶一熱,忙低下頭:「您待弟子很好。」

「你果真這么想?」顧枕瀾邊問邊粗暴地將一道真元打進阿霽的經脈中,道:「那就好。看見那邊供的祖宗牌位了么,我看你也沒什么事了,站牆角反省去吧,想想自己哪錯了。」

阿霽:「……」

最讓顧枕瀾生氣的不是卑劣的雲宿子,而是他小心翼翼地護著弟子性命,這兔崽子卻敢連眼都不眨,就往人劍上撞!他現在回想起剛才那一幕來都還心有余悸,假如雲宿子最後沒有猶豫那一下,假如他的劍沒有那么快……他不敢再往下想了;他雖然繼承了「顧枕瀾」的修為,卻還沒煉出他的鐵石心腸。

顧枕瀾看了阿霽一眼,他叫人罰站,結果被當事人自覺地升級成了罰跪。顧枕瀾發愁地嘆了口氣:一個入門才三年的小崽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可是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