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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枕瀾將頭搖得波浪鼓似的:「你看你,我這不是好好地躺在這呢么,跑哪里去?」

阿霽含笑點頭:「是,師父該趕緊把傷養好。」說著他探了探顧枕瀾的額頭,長舒了一口氣:「太好了,熱度已經退了。」

顧枕瀾也跟著松了半口起。

然而阿霽緊接著,卻又皺起了眉頭,於是顧枕瀾還沒來得及全吐出去的那口氣又跟著提了起來,不上不下得憋得十分難過。他不錯眼珠地盯著阿霽,只聽阿霽道:「有些薄汗,這被子可是太厚了么?」

原來是為了這個,顧枕瀾暗想這臭小子一驚一乍實在可惡,口中道:「那就換個薄點的,這才幾月份,你要把你師父蒸熟了。」

阿霽立刻找了床新被子,手一拂,那觸感就變得溫暖干燥,好像剛剛在太陽底下曬了一整天似的,十分舒適。他替顧枕瀾換了被子,又趁機細細查看了一番。顧枕瀾早就習慣了他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也不理他,只管自己把葯喝了。

這葯可實在是苦,顧枕瀾剩了最後一口含在嘴里,十分不願咽下去。這時,阿霽手上的動作忽然一頓,慢慢回過頭來,道:「師父,你剛才去哪了?」

顧枕瀾一愣,忍不住將那口葯全都噴了出去。

阿霽前襟上全是星星點點的棕色葯汁,他也不清潔,只直勾勾地看著顧枕瀾。

顧枕瀾干笑了兩聲:「瞎問,我這不就在這床上好好躺著,哪也沒去么。」

阿霽輕輕嘆了口氣:「你小腹的那道劍上至今沒有痊愈,合該卧床靜養,亂動仔細要把傷口撕裂的。」

顧枕瀾莫名覺得有些心虛,然而還滿嘴跑火車地保證道:「我真的哪也沒去。」

阿霽盯了他半晌,失望地搖了搖頭。他冷不防在顧枕瀾的腳上抹了一把,將手攤給他看:「灰塵。」

顧枕瀾:「……」

這謊終於扯不下去了,顧枕瀾挫敗地嘆了口氣:「真是什么也瞞不過你。行吧,我就是覺著氣悶,上窗戶那去透口氣而已。怎么就能撕裂傷口了,我哪有那么嬌氣?」

阿霽一言不發,只顧一下下地給他掖被子。顧枕瀾覺得他這徒弟可能是個龜毛的處女座,那被子兩頭都叫他抹得一絲褶皺也看不見了,他的手還一刻不停的。又過了一會兒,顧枕瀾只得認慫:「行吧,是師父不好,我以後一定謹遵醫囑。」

阿霽這才停了下來,他親昵地摟住顧枕瀾的脖子,將他按在自己肩膀上,道:「我是擔心師父。」

顧枕瀾縱容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自從自己受傷以來,阿霽就忽然變得十分粘人了。顧枕瀾剛能坐起來的那一天,阿霽抱著他好久不肯撒手,濕熱的氣息透過的肩上的衣服,叫他一度懷疑他這小弟子是在偷偷哭了。打那之後,阿霽時不時就要湊上來撒個嬌討個抱雖然因為身高原因,顧枕瀾只能被他抱在懷里。

阿霽滿意地一笑:「師父,你若是想出去透氣,怎么不跟我說?」

顧枕瀾臉色一僵,尷尬地笑了笑:「我也沒有很想出去。」

顧枕瀾對上次「放風」的場景還記憶猶新: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