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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換聲期的特殊嘶啞鴨公嗓更低沉,不太大的嗓音被嘩啦啦的雨水吞沒了。

沒見其人,沒聽其聲,根本不知道他們興奮什么勁的劉蘭秀只看到三個傻逼熊孩子手舞足蹈,情緒異常激動的在風雨中傻傻奔跑,濕噠噠的身影一跨進屋檐,劉蘭秀氣呼呼的扔掉手中的針線活,狠狠的竄上前一只手拎著趙愛華的耳朵,一只手拎著趙愛文的耳朵,用力的拉著他們的耳朵往屋內拖著走。

「一個個都是蠢貨,這么大的雨,不會順便跑誰家躲會?這可是生雨,要是感冒頭痛我可不管。」說完眼睛直瞪一旁暗自慶幸,幸災樂禍偷笑的趙愛強。

「姆媽,不是,我們在林場後山套的陷阱里發現了兩頭大野豬,雨太大了,我們擔心野豬掙脫逃掉,折了好多些樹枝遮住」要不是雨太大,山路太滑,他們兄弟三個還想扛一頭回來。

「呵呵,你們幾個兔崽子能耐了,下雨天往山上跑,雷怎么沒劈死你們呢?」嘴上說著連諷帶刺、指桑罵槐惡毒的話,眼神像個雷達緊張慌忙在幾個孩子身上仔細來往掃來掃去。

發現他們除了身上濕漉漉,像個落湯雞外,沒有什么事情才放下心來,喋喋罵罵的又是一頓冷嘲熱諷,嫌棄的驅趕他們去洗澡、換洗衣服。

三個熊孩子憋屈著泛紅著眼睛不敢出聲反駁,本以為姆媽會誇贊他們能干、有本事,滿腔熱血狠狠擊破,被罵的狗血淋頭,敢怒不敢言忍著眼淚板著冷臉不說話。

氣氛有點凝結。

趙國生一回來警惕的察覺到氣氛有點緊張,觀察劉蘭秀蹙眉板臉背對著門靠坐在那里低聲嘟囔,自言自語,縫衣服的手背上青筋暴露,很用力,不禁讓他想起十幾年後容嬤嬤拿針扎紫薇的戲碼來,一身惡寒。

誰又招惹她呢?趙國生不露聲色的邊拖蓑衣、斗笠邊說:「雨太了,田里水已經滿了,我給田埂口糊好了泥巴,田里的水超過田埂口會自動流出去,不會淹了禾苗的。」

劉蘭秀頭也不抬,心不在焉的沉浸在思考著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搭理他。

過了會,劉蘭秀怒火中燒憤憤的用力把縫紉好了的衣服半扔在凳上,疾言厲色的責罵到:「趙國生,你兒子我是管不了,自從跟你學會那皮毛打獵技術,現在都能飛天了。」

一臉懵逼的趙國生沒想過戰火會燒到他身上,一看就是熊孩子熱的禍,為什么把氣撒到他這里?心里這么想想過過癮吐槽下,表面上他一本正經的安慰到:「我兒子還不是你兒子。」

「又惹了什么事?把天捅破了?」能把劉蘭秀惹怒到這么暴跳如雷,熊孩子還真有本事。

「這閃電雷鳴的天氣,他們三個兔崽子居然跑山上去抓野豬」也不怕雷劈,這膽大包天的性子要是不剎住,遲早有一天惹出禍事來。

平地驚天一聲雷,似乎老天有意配合劉蘭秀的話,驚得劉蘭秀連忙害怕的雙手合在一起拜天道歉說:「無心之話,不要怪罪,請老天回我說的話。」

「呸呸呸,瞎說的,當不了真」理屈詞窮的邊呸三聲邊拜三下,這一連串的動作看得趙國生瞠目咋舌,呆如木雞反應不過來,真是長見識了。

這一幕深刻的讓趙國生認識到這是七九年,如果現在他敢拉著劉蘭秀坐下了好好談科學,破封建。

呵呵,相信劉蘭秀會糊他一臉口水,然後扒拉他一起呸呸呸的道歉,拜天。

乖乖的閉嘴保持沉默,還是還時間來慢慢擊破她的封建迷信思想吧。

三個熊孩子換洗衣服後仍舊隱隱的氣悶難受卻老實的低著頭說:「姆媽,我們錯了,但是我們跑山上的時候還沒下雨,等發現野豬後才下雨的。」

不管怎樣,先承認錯誤總是對的,然後再慢慢說明原由,很固執的爭辯,證明自己不是有意的,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