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突然發現已經十點半了……
「他約了幾點?」
「謝二郎說您大概會起晚,所以會晚一點在知春閣等您也就是十二點半。」前溪也不禁對謝池宴的神機妙算感到佩服,這也是比較了解自家的娘子的了。
郁瑕娘雖然見別人給自己留了充足的時間但是她還得迅速拾自己趕往知春閣。
塗二娘從小的教導告訴她,在生意上先到的人往往會守住談判時候的底氣,這個時候也不會被其他的個人情緒所干擾。
二喜在籠子里醒了吃、吃了睡幾個來回……
「郎君,午好。」
郁瑕娘正對著鏡子塗脂抹粉,余覺襄突然回來,四個侍女紛紛問好。
余覺襄看她描眉的手一抖一抖的,眼看一個美人就因為一雙眉毛而被拉低顏值的時候,長臂一伸接過她手里的眉筆。
「我來吧。我學畫的時候常常畫女子的各種眉。」余覺襄見郁瑕娘一雙美目看著自己忍不住解釋一下又添了一句類似於保證不會出錯的話。
郁瑕娘只是稍稍一瞥就發現了背後畫眉的男人的睫毛在微微顫抖,但是手上的眉筆絲毫不見晃動,她紅唇稍挑,淺笑著。
余覺襄緊盯著鏡子里人的眉,力求不破壞她的美感。直到最後一筆眉尾,他戀戀不舍的回筆。
「不是中午了嗎?你這是准備?」等到她整理好裙擺,余覺襄才想起來問她怎么突然就錦衣麗服了。
郁瑕娘輕啟紅唇,正色道:「謝二約我中午談生意順便吃飯,你中午就先自己吃吧。」
沉默突然蔓延期間。
「早點回吧。」余覺襄面色淡淡也不見喜怒,只是他覺得自己心中有一口深井,剛剛被投了一大塊的石子進去。
郁瑕娘不知為什么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默默垂下眼簾走出房間。
左手撐著臉,身子懶懶的躺在榻上就這么一路到了知春閣。
一上二樓靠窗戶的包廂里就看見一身朱紅色深衣的謝池宴坐在窗戶邊的凳子上,此刻正扭頭笑著看她走來。
黑色墨竹的發帶垂下來半截到腦後,幾縷墨發散亂落在耳邊。扇子稍稍一扇,端的是一副風流俏公子的模樣。
郁瑕娘自然是知道他的深淺的人但也被這番風華迷了眼。
「久等了。」
謝池宴笑了一下,擺擺手道:「要是能等來一位佳人,這么等一下倒也無妨。更何況,我只是提前來喝一口茶而已。」
畢竟是京都中遠近聞名的溫柔郎君,這話說的沒有給出一絲尷尬的意思讓人為難。
郁瑕娘抿了一口他沏上的茶水,開門見山道:「晚上六點半正式開業,我已經派遣了相關工作的人員到店里。」
在生意上的事情,謝池宴想想自己還是相信郁瑕娘的能力為好,也不多言就是點點頭。
郁瑕娘很滿意他的態度,接著說道:「你也清楚,不管陸家這個案子找到真凶與否,余覺襄和你都很快會離開京都。」
「那么,店鋪就沒有了掌事兒的人。所以我想邀請淮安王的女兒徐二娘入股。」
「以她的人脈在京都中宣傳店鋪毫不力更何況還能有寧化公主的幫忙。」
前天,郁瑕娘就到謝池宴的消息,寧化公主已經在使用香水了的消息。
徐容英?謝池宴想想她對自己的態度,有些猶豫,「她年紀尚小,怕是對這個事情沒有興趣。」
郁瑕娘抿唇微微一笑,大紅的顏色更為耀眼,「她愛憎分明也很懂事,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