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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兄 鬼策 3843 字 2021-03-18

雜的花紋,看起來就像個普通的蠻族部落酋長,但是他的眼睛充滿智慧。

他說話像吟唱,「我感覺到了你體內的力量,我的孩子,你是被迫害者的遺民,命運

把你引領到查爾特,這里,是我們所有人,像你,和我,這樣的人,最後的庇護所,和歸

屬地。」他說。

我喘著氣,體內力量的流逝讓我頭暈眼花,我覺得乏力,我勉強笑了笑,「恐怕讓你

失望了,我不是那些被迫害者的遺民,我只是個被迫接受命運的人。」

巫師搖搖頭,好像不太贊同我的話,「不,是命運選中了你,你成為了『傳承者』之

一。」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傳承者之一』?傳承者不是只有,且僅有一個嗎?」

巫師神秘的笑了笑,「我的孩子,難道你認為我們偉大的祖先,那些聰明無比的魔法

師們,會把所有的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嗎?」

巫師抬頭仰望著天空。

布滿星星的原野,一群一群的星宿,流星飛濺著火花,燃亮了黑暗,劃過銀色的深淵

巫師感嘆著命運的無常,「魔法師們准備了許許多多的種子,在幾百年的時間里,我

的先輩們看著許多的種子就這么消失在黑暗中,也看到了許多的種子掙扎著存活了下來。

老大皺著眉,「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們肯定以為我們查爾特人是個封閉的野蠻部落吧?」巫師笑了起來,「幾百年以

來,我們派出了無數的部落民進入你們的世界,小心的觀察和看顧著那些種子,包括伊格

內修斯在內。我們繼承祖先們的遺志,等待著那個時機的到來,以血還血的復仇,現在,

也許時機終於快成熟了。」他淡然的拋出了一個讓我們驚訝的名字。

我和老大面面相覷,對於這些魔法的隱秘,我們的興趣並不大,如果不是偶然間與伊

格內修斯扯上關系,也許,我們永遠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一群潛伏在歷史陰影中

的人。

「既然他是你們中的一員,那么,你能救救她嗎?」老大沉聲問。

「我可以救他。」巫師說。

我和老大頓時狂喜,看來這趟沒有白來,雖然受了點罪,但是值了。

「但是。」巫師接著說。

我實在憎惡這種轉折句型。

我看著他,「但是什么?」

「你身上的傳承並不完整,如果把你治好,意味著種子又少了一顆,這是不能允許的

情況。」巫師說,「你必須把魔法力留下來,並且。」

他示意旁邊一個少女走過來,這個少女大手大腳,豐滿健壯,毫不羞澀的看著我和老

大,「你必須把你的種子種在她的肚子里,讓它生根發芽。」

我看著這個少女赤裸平坦的腹部,「」

這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我用震驚而懷疑的目光看著巫師。

老大的臉色已經鐵青,差點就要站起來打這個巫師一頓,而那個少女聽到這句話低下

了頭,用眼角的余光看著我,一臉順從。

巫師用看種馬的眼神看著我,就好像在品評我的生殖能力一樣,他點點頭,「種子越

多越好,具有魔法力的人,往往能留下帶有魔法血統的後代,當年的魔法師們,也是這么

做的。」

他好像覺得這個傳統非常的理所當然。

但是,我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就算我想要做愛,也不想和別人硬塞給我的對象,更

不想在他人的命令和指使下進行。

巫師也許察覺到了我的不樂意,他並沒有立刻勉強我們同意,而是站起來,「你們好

好考慮吧,儀式將在明天晚上進行。」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這片空地,走近了那棟單獨

的,長方形的大木屋。

一片死寂。

我可以聽到旁邊老大粗重的喘息聲,他好像在壓抑著自己強烈的情緒以及無處發泄的

憤怒。

而我,則疲憊的躺在地上,輕輕的閉上眼睛,我聽到自己好像說了句,「我們回

去吧。」

老大用手插入我的頭發,不太溫柔的梳理著,「不,我們要留下來,塞萊斯,不管怎

么樣,我都要你活下來。」

我的頭發被扯得有點疼,不過這種輕微的疼痛卻讓我迅速的遁入了睡眠中。

作者有話要說:快完結了,大概還剩下三到四萬字==真是期待而又不舍。

85

85、蠻族之又一點意外...

一個晝夜很快就過去。

黃昏來臨,乳白色的煙霧彌漫於整個叢林,鳥兒歸林,撲棱棱的翅膀聲時而響起,外

出狩獵的男人們陸續回到了部落,他們互相炫耀著手里的獵物。

我住在一個茅棚里,棚內相當干凈整潔,泥地用過掃帚清掃過,內部陳設井井有條,

角落里放著一個巨大的陶罐,里面裝滿了木薯酒,需要飲用的時候,就可以隨時取出並加

水攪拌。

在棚外,站著那個少女,她就像尊門神一樣,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守在那兒,周圍走來

走去,不停勞作的女人在經過的時候會停下來,和她說說話,時不時的發出一陣哄笑聲。

那笑聲帶著一種不可言說的意味,我覺得她們的話題里肯定有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像這個還只能說是女孩的女人解釋,對於她來說,能夠為了部落奉獻

自己,生下「傳承者」之子,是一個極大的榮耀,只有部落中最強壯最美麗的女人才能享

有這種殊榮。

而我則痛苦的蜷縮在那兒,忍受著體內魔法力不停沖撞造成的劇痛。

為了止住這讓人崩潰的疼痛,我只好吃下一些查爾特族人用來毒殺魚類的植物。

他們會有這種植物的根部搗碎了放入藤籃內,然後把籃子置於河流或湖泊中,魚中毒

後會被迫浮游到水面,這個時候,就可以輕易的用工具把它們全部捉上來。

我把那些根塊含在嘴里,苦澀的液體充滿我的口腔,讓我唇舌麻痹,不久之後,這種

毒液進入身體,我整個人的神經都開始麻木,手腳不聽使喚。

我掙扎著爬起來,老大不在茅棚里。

外面已經燃起了篝火,每天晚上都會進行的儀式快要開始。

老大掀開草簾走了進來,他臉色平靜,銀灰色的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他半張臉,他

深棕色的眼睛因為某種情緒變成了黑色,他站在我面前,彎下腰,好像知道我無能為力的

狀況,把我抱了起來。

我想起在草原上,他也曾經用還弱小的身體,叼著我的脖子,搖搖晃晃的,把我帶回

窩。

這一次,只不過從嘴巴換成了手臂。

他把我放到昨天那個位置。

食物的香味傳來,肉塊、木薯酒、黑面餅還有一些水果陸陸續續的擺在了我們面前,

比昨天的更豐盛。

有幾個男人走了過來,他們與老大交談,說著一些狩獵的心得,我這才知道,原來老

大與他們一起去狩獵去了,並且他高超的捕獵技巧讓這些查爾特人也非常另眼相看。

老大遞給我一個木頭制成的杯子,上面雕刻著線條簡單利落的圖案,里面是一種散發

著香甜氣息的飲料。

「這是什么?」我問。

旁邊站著的查爾特人解釋說,這是一種貴賓才能享用的美酒,用森林中少見的羅姆果

釀成。

在傳說里,羅姆果是神留下的種子,服用它的人,能夠獲得與神溝通的能力。

我寧願相信,這又是一種能夠引起幻覺的烈性葯。

我看著這杯散發著濃郁香味的美酒,半天下不了決心,我很怕這種效果強烈的葯又讓

我經歷昨天晚上的噩夢。

在那個噩夢里,我居然殺死了老大。

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猶疑,旁邊的查爾特人開始竊竊私語,對於這個心胸並不寬大的部

落來說,這種類似於拒絕示好的行為,足以引發一場不大不小的紛爭。

老大把那個木杯拿過來,把那些液體倒了一大半給自己,把剩下的那部分遞還給我,

然後,一揚脖,把那些酒喝了個一干二凈。

他干脆利落的動作引起了周圍人的喝。

鮮紅的羅姆果酒溢出他的嘴角,老大輕挑的用嘴角舔了舔,然後沖著那個一直盯著他

的女人笑了笑。

那個女人眼睛都直了。

我從不知道原來老大也能這么勾引人。

我把剩下的那小半杯酒喝完,把杯子還給那個查爾特人。

巫師站在高台上,宣布儀式開始,「從今晚開始,我們將祈禱,一個靈魂即將來到我

們中間,祖先的靈魂會附身到我們的女人的腹中。」

周圍的人歡呼起來,那個被選中的少女站在台上,帶著獻祭者特有的狂熱。

巫師把帶著符咒的水灑在她額上,然後,指著我那個方向,那個女人慢慢地向我走來

我一陣胃疼。

那個女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脫下了自己的上衣,裸露出健美的胸部。

我看著她赤裸的胸,緊實的腰,豐滿的臀,就那么大大方方,自自然然的展現在我面

前,不可遏制的生理反應讓我狼狽不堪。

說實話,我沒有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還有提起興致,難道說,男人的欲望就

是這么脆弱?

我口干舌燥,簡直不敢正視眼前的景象,只好閉上眼,一遍又一遍的讓自己冷靜。

這個時候,我感覺到一雙手摸到了我臉上。

女人,不要以為我現在行動不便就不敢把你怎么樣?

雖然我們會為了一頭美麗的母狼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