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得也太有個性了吧。
「我爸和我姑姑,是龍鳳胎。我爸就是潘援朝,我姑姑就是潘抗美。」
然後每位長輩下邊又畫出四條線,也就到了他們這一輩了。
「我大哥的名字就有些奇怪了,他大名潘展,小名就很怪了,為了這個小名,他還離家出走過。現在要是有人在敢叫他小名兒,估計他會殺人。」
「我大哥的小名兒,是破四兒。」
田遠歪著脖子研究,破四兒?難道是農村的老風俗,歪名好養活?
「他出生的那一年,是四人幫粉碎瓦解的第二年,我爺爺為了慶祝平反,第一個孫子就叫做潘破四兒。」
田遠差一點噎死自己,一口水沒有咽下去,他覺得他非常有必要認識一下這位神人老爺子,簡直太神勇了,怪不得他大哥會離家出走,這比狗剩子還缺心眼兒。
「我二哥,就是潘革,他那時候就好了,改革開放了嘛,我姐姐就是潘越,大躍進的意思。」
潘雷最後寫上自己的名字。一臉的慶幸。
「我出生的時候就比較好了,那時候沒有香港回歸,澳門回歸的,要不然我就叫做潘歸了。據我奶奶說,我出生的時候打雷了,就叫做潘雷。」
真的是一個中國發展史,老一輩人的別扭堅持,用時代的進步來命名。
「你們家家法很嚴啊?你爺爺還在世嗎?現在他還用家法管制你們?」
這位神人一樣的老爺子真的很想見見,一定是固執,別扭,嚴肅的那么一個人。
「我們家法很嚴,爺爺定的規矩,比部隊的還要嚴格。被罰是常事,別看我爸我大伯他們也都六十幾歲的人了,老爺子一火,他們還要扛著槍去跑十公里,那時候,我們兄弟幾個非常解恨。」
大概是想起他爸爸背著行囊被罰跑操很高興,潘雷眼角眉梢都是笑容。不肖子孫,老子起伏兒子,兒子的老子在幫他們欺負回來,這一家子夠熱鬧的。
「說起家法,田兒啊,咱們也來定一下家法吧。和部隊一樣,遵紀守法,不要犯錯,要不然就要接受懲罰,我發現了,你有些習慣很不好,要改。」
田遠馬上起了八卦的樣子,整了一下笑容,裝起了冷漠。
「我又不是你家的人,憑什么要你定家法?我生活得很好,沒必要改。還有,這是我家,不需要你對我指手畫腳的。」
拾碗筷,潘雷快一步去洗碗,他動作快,淅瀝嘩啦的洗完,一把拖起在沙發上懶洋洋看電視的田遠。拉他做好了,腰板挺直了,紙筆都擺放好了,整的和六方會談似的。一副要好好談談的模樣,田遠有些頭疼,胡侃他還有興趣,這么嚴肅,他會覺得很累啊。
「我再一次和你說,你肯定是我家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家的魂,別想著亂七八糟的。軍人世家就要軍事化管理,就你這懶洋洋的樣子,必須管。」
田遠張嘴就要反對,潘雷瞪了他一眼。
「閉嘴,長官說話,列兵不許開口。有意見等我說完了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