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個驢脾氣,他真的敢做出嘴對嘴的喂食。心不甘情不願的張開嘴,咬住勺子,吞下一口粥。
「餓急眼了吧,餓急眼了也不能吃勺子啊,松開。」
咬著勺子干什么,不想吃飯了啊。
田遠看看白花花的粥,一點食欲都沒有。他吃了三天的冷饅頭,最開始幾天就是菜窩頭就咸菜,他特別想吃肉,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他看著都不想吃。
「多吃一點,就說不讓你下鄉,你看看你這幾天折騰的,臉小了一圈。那種苦你受得了嗎?到時候病了誰伺候你?」
潘雷忍不住絮叨,都快變成居委會大媽了。遇上這么個不讓他省心的混賬東西,他認栽。
又挖起一勺粥,送到田遠嘴邊。田遠這次不配合了,撅著嘴不吃了。
「吃啊,祖宗,我都親自喂你了,你還想怎么著?」
「我不吃粥,我要吃肉!」
田遠橫著脖子,不肯再多吃一口了。他要吃肉,吃排骨,紅燒肉,就是不要吃這種東西。
潘雷真想掐死他,他有沒有一點身為被審犯人的自覺性?他犯錯了還大爺一樣點餐啊,他以為他勞苦功高,需要嘉獎啊。沒打他就很不錯,還點餐?
瞪著眼睛看著田遠,田遠一點也不示弱的看著他,怎么著,就要吃肉,現在就要吃!馬上去弄!
「我上輩子欠了你這個活祖宗。」
潘雷氣呼呼在田遠腦袋上狠狠地彈了一下,舍不得打還不許他彈一個腦瓜崩兒啊。
回去把粥繼續加熱,然後切肉,灑在里邊,作成一碗肉粥,然後又找到了一把蔫了吧唧的蔥,切碎了放里邊,攪合攪合,嘗嘗味道,不錯了,好吃多了,這才端回來。
田遠這才開了尊口,沒魚蝦也好,雖然不能大口的吃肉,至少肉末也不錯。吃了兩大碗,飽了。
「下次做的時候撒一些蝦皮,香菜,比這個好吃。」
潘雷真想錘死田遠,這個有的吃還挑三撿四的小王八蛋啊,上輩子他做了什么孽,這輩子沖他討債來了。
田遠看他沉著臉不發火了,心里多少放松了。
低下頭就聞到他自己身上的味道了,三天不洗澡,他回到家才覺得特難受。
「我要洗澡,你把我放了!」
潘雷拾好廚房,回到卧室。靠著門口問他。
「知道錯了?說一句你錯了,再也不敢了,我就馬上給你解開。」
田遠也有原則,憑什么一再讓他認錯啊,就不認錯。
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自己掙扎著從床上起身,想去浴室洗澡,就不信了,潘雷就能袖手旁觀,他要是能狠得下心看著他用嘴擰開水龍頭,他們馬上分手!
潘雷還真狠不下心,一推就把田遠推搡到床上,不給他松綁,可不代表不讓他洗澡。
拿了睡衣干凈的衣服,然後拉起田遠。就解他的襯衫扣子。
「你把我放了,我這樣怎么脫衣服洗澡啊,放了我,趕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