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溟看他嘴唇很干,拿了水杯過來,將沈亦舟抱起,讓他就著自己的手喝水。
即便沒有刻意散發信息素,但是他身上alpha才有的那種強勢的氣息仍然明顯。
沈亦舟背靠著嚴溟的胸膛,身體有些僵硬,但仍然像小動物一樣乖巧地低頭喝水,房間里很安靜,能夠清晰地聽到喝水發出的吞咽聲。
他喝到最後有點急,冷不丁嗆了一下,咳得喘不上氣,嚴溟緊了緊攬著少年肩膀的左手臂,右手輕拍沈亦舟的胸口,用動作告訴他不要急。
終於緩過來之後,沈亦舟抬起頭,看著嚴溟的眼睛說:「謝謝叔叔。」
嚴溟嗯了一聲,將他的身體扶正:「晚飯吃了嗎?」
「吃過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嚴溟轉頭看向窗外,沈亦舟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突發狀況,讓兩個人錯過了見面會的時間。
「對……對不起……」
嚴溟轉頭看他:「為什么要說對不起?」
「……因為我生病了,給您添了麻煩。」
嚴溟彎了下嘴角,將手搭在他後頸處捏了捏:「沒必要自責,我沒有覺得麻煩。」
他頓了頓,又說:「要不要出去走走?」
沈亦舟點頭。
「你身體還沒恢復,我背你。」
他說完便拍了拍自己的脊背,示意沈亦舟趴上去。
少年咬了咬嘴唇,剛剛將手放到嚴溟的雙肩上就被他拽住圈住脖子,站起身後自然而然地將雙手移到了他的臀下。
已經是夜間,大多數人已經進入了睡眠,花園里更是一個人影也沒有,只能聽到他們自己的腳步聲。
見面會的棚子還沒撤去,一條白細繩子從一根柱子拉到另一根上,其他的已經被取走,繩子上只剩下一條絲帶。
嚴溟朝那邊走去,沈亦舟反應過來之後很快不好意思地埋下頭。
借著月光看清上面的字之後,嚴溟側了側頭,看到將臉埋在自己頸側的沈亦舟,他笑了一下,低聲說:「這個需要藏,可以幫我取下來嗎,舟舟?」
呼吸被嚴溟肩膀處的軍服布料擋住,熱氣悉數噴灑回臉頰上,沈亦舟覺得自己都臉紅了。
但他怎么會拒絕嚴溟的話,乖乖地抬起頭,用手將那條絲帶解了下來。大概是因為晚風太涼,他的手有些發抖。
嚴溟察覺到了,雙手將他的身體穩穩地向上托了托:「冷嗎?」
「不冷。」沈亦舟將絲帶緊緊地攥在自己手上,重新環緊嚴溟的脖頸。
怕他再著涼,嚴溟在外面帶他轉了一圈,很快便將人背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沈亦舟被管理員叫醒,他揉了揉眼睛,身邊不再躺著嚴溟,對方的黑色手提包不見了,搭在床頭的軍服外套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昨夜從繩線上取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