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了一聲,就抓住了他姑父的背心,邊抓還邊埋怨說:「你穿這么少,我抓都不方便。」

男人就笑出來了,說:「誰叫你抓衣裳了,摟住我的腰。」

當眾摟腰這種事高靜陽可做不出來,他就抓住了他姑父的衣裳。男人把安全帽遞給他,說:「戴上。」

路上碰見好多他姑父的熟人,他都傻笑著跟著打招呼,幸虧他是戴著安全帽的,人家也看不清他的臉色,要不然的話他笑得那么虛偽,人家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他們到鎮上買了點東西,又去鎮上的雜貨市場逛了逛,買了個垃圾藍,又買了把笤帚,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他手里頭拿不下了,說:「就買這么多吧,下次咱們再來。」

「家里頭東西都該換了。下次來得開個車來,買張桌子,再買張椅子,你看客廳里那張桌子多老舊了。」

高靜陽有些納悶,問:「你哪來這么多錢,你的錢不少都給我姑姑了么?」

男人就笑了出來,說:「夫妻共同的財產都給她了,還有些我自己的,我外公外婆去世的時候留給我的錢,我都沒動過,現在身無分文了,正好可以派上用場。」

高靜陽有些驚訝,問:「你們家是不是個個都很有錢啊,我外公外婆就沒給我錢。」

中國基本上都是富裕的更富裕,貧窮的更貧窮這種情況,因為婚娶都講究門當戶對。像高鎮寬這樣的人家的人,他父親有本事,娶的媳婦自然也非富即貴,這樣子周圍的親戚,也沒有很窮的,這就是連鎖效應。高鎮寬看了高靜陽一眼,笑著說:「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小財迷。這下高興了吧,跟了個大款,一輩子吃穿不愁了。」

高靜陽興高采烈地跟在男人後頭走,說:「當然高興了,你有了錢,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男人看了他一眼,笑著摸了摸他的頭,似乎很高興他說了這樣**又真心的話。他上了摩托車,說:「早知道你有錢,來的路上我就多吃點好吃的了,我還一門心思替你省著呢,在##旅游區的時候,我看上了一塊玉石,可是太貴了,就沒舍得買,早知道我就告訴你了。」

男人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回頭過來說:「還真那我當提款機了,小財迷。」

「以後我的錢是我的,你的錢還是我的,你掙的錢都要給我花!」高靜陽也不知道從哪個電視劇上看來的台詞,一本正經地跟他姑父講:「要不我以後學會計吧,專門給你管錢。」

高鎮寬就哈哈大笑起來,把安全帽套到高靜陽的頭上,說:「你這個小迷糊,數學那么差還想管賬。想管賬也行啊,等你跟我結了婚,我銀行卡都交到你手上。」

高靜陽一聽見結婚兩個字就臊起來了,准確點說,是激動起來了。他還沒有想過要跟他姑父結婚呢,可是如果他姑父跟他能夠結婚,那該多好啊。他就抱著這樣美好的念想,一手拎著一大袋東西,一手抓著他姑父的衣裳。八月的風迎面吹過來,他聞到獨屬於他姑父的那種味道,透過安全帽鑽到了他的鼻子里。他忽然覺得很幸福很激動,眼眶都濕了。他如此陶醉,這種突如其來的,洶涌澎湃的愛情。

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候了,吃了飯睡了個午覺,等到太陽不再濃烈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四五點鍾了。高鎮寬帶了高靜陽去後山河里頭洗澡,高靜陽一開始還挺高興的,可是到了河邊他就犯怵了,因為他原以為在那洗澡的就他跟他姑父兩個,沒想到到那兒一看他就傻眼了,竟然滿滿的都是人,孩子大人成群,都在河水里頭消暑呢。偏那些人看見他們來了,就都看了過來,畢竟城里頭來的,對他們來說又是生面孔。高靜陽拉住他姑父,說道:「咱們不會在這兒洗吧?」

男人看了他一眼,說:「怎么了?」

「這些人我都不認識。」

「都是村里人。」

可是高靜陽還是害臊了,他看那幾個小孩子都游得那么好,就不好意思下水了,因為他的游泳還是去年剛學的,這么久沒游過了,他都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游。而且他心里頭有一股子資產階級腐朽思想,覺得那么大一片地方,竟然那么多人都泡在里頭,就覺得那河里頭的水不怎么干凈,他這個人有點潔癖,除了他姑父,他不嫌棄的也就衛平了。男人看了他一眼,問:「不想去?」

「咱找個人少的地方吧,這河這么長,干嘛非要在這里,他們還都看我……」

這是最叫他不適應的,好像他是個城里人就有什么特別似的。男人看了一眼,其實他也好久沒跟村里頭見過了,那河里頭洗澡的,有些面孔他也覺得生疏。他就繼續往前頭走,高靜陽趕緊跟了上去,他就說:「這一片河道淺,再往前河就深了。」

「沒事,人少就行。」其實高靜陽想脫光了洗來著,既然是來的河里頭洗澡,那就得盡可能地貼近大自然,人多了他可不敢全脫。他們沿著河道走,野草就越來越深了,他忽然聽見一陣很奇怪的聲音,還沒等他問他姑父,男人就噙著笑做了個噓的動作,他趕緊放慢了腳步,輕聲問:「好像有人……」

「悄悄地過去。」男人彎下了一點腰,他卻被激起好奇心來了,踮著腳往草叢子里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他渾身的血液就涌出來了,原來那草棵子里頭,竟然有兩個赤條條的人在做那種事。

他一下子臊紅了臉,趕緊蹲下來,男人卻笑了出來,拉著他往前走,他走的快極了,等走出老遠他才甩開了他姑父的手,男人笑著說:「不讓你看你非要看。」

他紅著臉說:「你們這兒的人怎么這么大膽,在荒郊野地里頭做這種事……」

「荒郊野地有荒郊野地的樂趣,你以後就懂了。」男人忍著笑說:「嚇到了?」

他看了他姑父一眼,男人卻緊接著說了一句叫他更加心跳如鼓的話:「我看著好像還是倆男人。」

他驚訝極了,卻不知道為什么更激動了,好像找到了同類,只是不大相信他姑父的話,說:「你騙人吧?」

「不信你回去看看。」

高靜陽當然不敢回頭去看,他回想起他剛才聽到的那種很奇怪的聲音,才覺察出來那是刻意壓抑的呻吟聲。他拉著他姑父往前頭走,男人就笑了出來,說:「你就是思想封建……」

又來了,他思想傳統不假,可是荒郊野地光天化日里做這種事,打死他他也做不出來,看不慣這種事能叫思想封建,也就他姑父大言不慚了。

他們又走了好遠,才在一個河灘上停了下來。他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趁著他姑父往河里頭走的時候,就把褲頭給脫掉了,赤條條的鑽進了水里頭。事實證明他的游泳技巧還是學的挺好的,他在河里頭游得很暢快,像一條得了水的魚一樣,男人不像他有這么大的玩性,在水里頭扎了個猛子就出來這,反而站在淺水處笑盈盈地看著他。他翻過來游正過來游,玩的不亦樂乎,不一會兒就覺得喘了,從水里頭望過去,卻一眼看見男人已經將背心脫下來了,渾身上下只穿了一個大褲衩,渾身濕漉漉地站在河灘上,膚色微黑,因為腹肌發達,那胯下的莖身貼著褲頭,形狀全都露了出來,雖然沒有勃起,卻也教人驚嘆的粗長。太陽已經西下了,陽光卻很璀璨,照著水光波光粼粼,教人不得不眯起眼睛,他那樣高大健壯的身材,充滿了成年男人雄性的魅力。高靜陽忽然覺得心跳加速了,他一個猛子扎進去,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男人的影子,他心里頭驚了一下,下一刻就被人從水里頭舉了起來。他大叫一聲,就跌落進水里頭去了,緊接著男人就噙住了他的嘴唇,在波光粼粼的河水里頭親吻他。

說是親吻,不如說是擁吻更貼切一點。或許是這野外的風光給了他某種原始的沖動,他心跳震耳欲聾,從未有過如此強烈的情欲。他抱住他姑父的脖子,反客為主去啃他的嘴唇,喘息著問:「你想不想要我?」

男人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用他的行動代表了他的回答,他的大手揉搓著他的臀瓣,揉的他都有些疼了,卻也更刺激。他像是受了魔障,在水里頭隨著男人熾熱的親吻浮沉,他不時地會被河水打到臉上,濕漉漉的根本睜不開眼睛,他連喘息的空氣也需要男人給予,絢爛的晚霞鋪滿了整個天空,風吹過來吹的河灘上的草此起彼伏。他忽然哭了出來,激動到全身顫抖,情欲來的如此凶猛而突然,已經超出了十七歲的他所能承受的范圍。

男人緊緊摟著他的脖子,說:「咱們回家。」

手指頭從他後穴里頭退了出去,男人抱著他走到河灘上,將他放了下來。他才發現自己的兩條腿已經軟了,後穴火辣辣的,說不出是熱還是疼。他穿上衣裳,男人一言不發,拉著他往來時的路走。溫熱的風吹過來,玩下的璀璨給天與地都蒙上了一層橘紅色的光影。他的腦子里頭一片空白,連他怎么回來的,路上遇見了什么人都忘記了。走到家門口的時候,他看見外頭停著的車子才恍然回過神來。

來的人是高鎮寬的初中同學,正好暑假的時候回來探親,聽說高鎮寬回來了,就開車過來看他。河里頭的水洗起來雖然舒服,可是有一股淡淡的水腥味,他就去浴室里頭沖了一下。等到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都跟他姑父在河里頭做了什么,他像是從那種癲狂的情欲里頭回過神來,忽然有了人類的羞恥。他順著自己的臀縫摸過去,只摸到幾根淡淡的絨毛,接下來他便仰著頭站在了花灑下頭,任憑熱水沖刷著他的臉龐。

就差那么一點點,他們就做到底了。

做那種事情對高靜陽來說,似乎是需要一種沖動的,或者說需要一種時機,時機過了,他就有些退縮。他姑父的那個老同學吃晚飯的時候就回去了,他在吃飯的時候,卻不敢在直視他姑父的眼睛,有一種從給有過的膽怯和羞恥。家里頭的燈是那種老式的黃燈泡,晚上的時候光線溫柔而昏黃。他只吃了一點就放下了,也不敢回房間去,就跑到院子里頭來了,在他老爺爺常坐的板凳上坐了下來。這依然是個炎熱的夜晚,連下午的風也沒有了,樹枝和影子都是靜悄悄的,空氣里有一種壓抑卻熱烈的激情。晚上的星星很多,鄰居家的狗偶爾叫一兩聲,透過夜色傳過來,卻顯得這世界更加熱鬧。他在外頭坐了好長的時間,他自己都覺得久了,他眼看著鄰居家院子里的燈熄了下去,月光似乎更好了,空氣卻一如既往的熱。他老奶奶老爺爺在院子里頭跟他說了一會兒話,就都回去歇著了,臨走的時候對他說:「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睡吧,有風扇吹著,也不算太熱。」

他應了一聲,回頭卻沒有看見他姑父的影子,他在外頭坐了這么久,他竟然一直沒有出來尋他。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正打算站起來的時候,男人忽然走出來了,似乎剛洗了澡,頭發還是濕的,在他旁邊站住,說:「你剛才吃那么少?」

「唔。」他低下頭來,紅著臉說:「我……我不餓。」

氣氛悶熱的厲害,他身上出汗了,說:「今天怎么這么熱……」

男人看了他一眼,忽然低聲問:「你是怕我么?」

他漲紅了臉,說:「不是。」

男人就猛地彎腰將他整個抱了起來,他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叫出來,男人就惡狠狠地擒住了他的嘴唇,然後抱著他往屋里頭走。他能感受到男人熾熱的體溫和粗重的喘息聲,仿佛是在說他已經不能夠再忍下去。他被壓倒在床上的時候有些驚慌失措,低聲叫道:「門,門……」

男人返身將房門掩上,他已經知道自己這一回是鐵定逃不掉了。他似乎是激動的,興奮的,可也是害怕的,男人邊走邊脫掉了身上的衣裳,那胯下的莖身就跳了出來,漲的紫黑,一場猙獰,下頭陰毛里垂著碩大的囊袋,這是這么炎熱的一個夜晚,男人的撫摸和親吻想要吞沒他的理智很容易。他啃他的乳頭,舔他的臀縫,全身每一個部位都沒有放過,翻來覆去的折磨他,把他弄出了一身的汗水。他連他姑父什么時候進去的時候都不知道,那碩大而黝黑的龜頭慢慢地朝里頭研磨,他渾身汗濕,長大了嘴巴想要叫出來的時候,卻被男人堵住了嘴唇,淚珠子從他的眼眶里頭涌了出來,他感受到他姑父陽莖猙獰而粗長的形狀,根本抑制不住身體的抖動,只好緊緊抱緊了他姑父的脖子說:「你……你別進了,我受不了……」

那莖身與他而言太粗太長了,他的內壁已經被撐到了極致,貪婪而勉強地緊緊包裹。男人也是全身的汗水,見狀的身軀綳的緊緊的,捏著他最敏感的乳尖幾乎捏出血來,問:「你想不想當姑父的人?想的話,就讓姑父插到底……」

他說不出話來,男人似乎也沒有想著要他回答,他死死按著他的脖子,忽然用力一個挺進,那粗長就全根而入了。他被頂的叫了一聲,穴肉卻幾乎立即諂媚地將那入侵的莖身緊緊包裹住,高鎮寬幾乎當下就嘆了一聲「好爽」。緊接著用粗啞而又欣喜的聲音說:「陽陽,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了……」

他被脹得說不出話來,男人全根而入就訂到他的前列腺了,他覺得又疼又麻,帶著哭腔說:「太可怕了,姑父,你出去一點……」

可是高鎮寬根本就聽不進去他的話了,他看著上頭那一雙被欲望充的血紅的眼睛,伸手就朝他姑父粗壯的肩頭上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來了,立即報復一般地擺腰頂了一下,他被操的失了魂,就又一巴掌打了上去,高鎮寬就操的更凶了,上前按住了他的雙臂,再也沒有一絲憐惜。

房間里熱的厲害,昏黃的光影籠罩著吱吱呀呀的床鋪,肉體拍擊的聲音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