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晟哼了聲,「我才二十四,別忘了你比我還大兩歲,好日子到頭也是你先頂著。」
「所以我選擇住外面。」
秦晟:「……」
「再、見!」
月亮朦朦朧朧地掛在天上,將萬物映得像蒙了一層紗。秦盞勾了下嘴角,踩下油門,迎著月光將車緩緩開出停車場。
到達約好的地點時,佟萱已經坐在桌邊,正低著頭在玩手機。
閃閃發光的指甲在屏幕上猛戳,齊脖短發往下垂落,遮住大半張臉。
秦盞走到長桌旁,在她對面坐下,「別告訴我菜還沒點。」
佟萱抬頭,看見她就扯出笑容,「就是點了你不來也不敢上啊!」
兩人一個多月沒見,秦盞仔細看了看她,「瘦了。」
這話女人都愛聽,佟萱顯然也不例外,美滋滋說:「天天不是工作就是運動,想不瘦難啊!」
「小心白羽被你榨干。」
「最好能榨干,不用擔心他去找小妖。」
沒多久菜上齊,兩人邊吃邊聊。佟萱咬著螃蟹腿,聲音支離破碎,「還沒找到何川呢?」
「沒。」
她禁了禁鼻子,說,「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怎么就沒看出來他是個干大事的人。你說他拿那么多錢想干什么啊?」
秦盞端著杯,眼睫輕垂,「我也想知道。」
知道何川要干什么,最起碼有個動向。找人也就沒那么麻煩。
佟萱感嘆到:「你堂妹也真是……這都不追究,是愛慘了他吧?虧得何川跟你做了四年大學同學,就是顧著和你的情意也不至於這樣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上學時接觸的多,秦盞跟何川還算熟絡。畢業後又因為何川留在沁安市,聯系也就一直沒斷。
認識七年,秦盞從沒想過有一天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會做出這么不是人的事情。
「秦棉是個傻子。」
說完,秦盞輕笑。這倆人她一個也沒有看對,自己怕是更傻。
佟萱小心翼翼看她一眼,慢吞吞擦著手,不著痕跡換了話題。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送你白羽演唱會的門票啊。」
「同城的?」
「當然不是。你也太不注意娛樂新聞了……」
兩人邊吃邊聊,這頓飯吃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佟萱一臉饜足,癱在椅子上咂了咂嘴:「這家東西真好吃,撐死我了。」
「再打包點?」
「你養豬呢?不過還好咱們都是吃不胖的體質。」
秦盞哼了聲:「天天這樣吃,你看胖不胖。」
話剛落,佟萱的電話響了。看她臉上盪漾的笑就知道這是個膩乎乎的電話。秦盞撫了撫裙子,拿著包起身:「你慢慢打,我去洗手間。」
佟萱握著手機送了她一個飛吻。
秦盞從包房出來,沿著走廊往里走。飯店是現代中式的裝修風格,腳下鋪著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淡黃色牆體干凈溫馨,一扇扇深紅木門或開或關,從里面偶爾會傳來說笑談論的聲音。
「聽說拓哥這次去了沙漠?這要是我就選妞兒多的地方!」
聲音是從拐角處的一個包房傳出來的。秦盞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