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neng死你得了。」
這話被趙凡白聽到估計要笑掉大牙。紙老虎說的就是這種人。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秦盞屈膝一頂,正中某處。鍾拓哼了聲,呼吸陡然加重。
未等緩解,一條雪白的腿又纏到了他身上,勾著他熱燙的身子輕輕摩擦了幾下。
「操!」
這還睡什么睡!
大掌抓住那纖細的腳踝,粗糲的拇指輕輕摩挲細嫩的皮膚。鍾拓覺得自己就是在油鍋里一遍一遍地滾著。
終於熟睡的人安穩下來,鍾拓掀被下床,又去浴室沖了個冷水澡。出來才發現外面下雨了。
卧室里秦盞睡覺開始不安穩。眉頭皺得死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鍾拓想起在溪城那次,眉一擰,扔開毛巾上了床。剛把人撈進懷里,秦盞醒了。
「幾點了?」她聲音嘶啞難辨。
「三點多。」
「嗯。」她點點頭,有些怔忪,隨即用手撐起身子,「我好渴,想喝水。」
鍾拓弄了杯溫開水進來,秦盞端著玻璃杯一飲而盡。將杯子放到一旁,她招呼鍾拓,「快上來睡覺。」
鍾拓立在床邊,幽幽看著她,「又做夢了?」
深夜,房間里只點著一盞茶色壁燈。她的線條被光暈染著,說不出的冷清。
秦盞抿了抿唇,伸手將鍾拓拉到床上。抵著他肩膀讓他躺下,自己又在他懷里尋了個舒服的位置。
「我夢到小時候。有些事不太愉快,記憶又深,想忘也忘不掉。」
鍾拓臂,緊緊摟住秦盞,「不愉快就不要去想。」
簡單的道理誰都明白。但你不去想,那些人和事偏偏往你眼前湊合。
秦盞將臉埋在他頸間,淡淡的聲音融合在夜色里,「今天碰瓷那個人我認識。」
鍾拓親了親她的發頂,沒說話。
「你敢信嗎?那個人是我母親。」
作者有話要說:拓哥心要疼死了,猜猜他下一章會怎么哄盞盞~
第39章
這話說出來,秦盞自己都覺得十分荒謬。那個躺在地上碰瓷,被她用錢甩的中年女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父親什么時候去世的,是得病還是意外,這些秦盞已經記不起來了。她年少時的那點力全部用在了秦靜身上。
秦靜好吃懶做還染上不該沾的東西,吸得興奮了就和藹可親,癮犯了沒錢買就打她出氣。
小時候秦盞經常像逃亡一樣瑟縮躲到犄角旮旯,盡量不出現在秦靜眼前。就是這樣仍逃不開一頓毒打。
她的童年,時常一個人縮在牆角,抱著小小的身子輕輕抽泣。因為哭得聲大,秦靜聽煩了只會變本加厲。
這種情況持續到秦盞六歲的時候。
她以為自己會跟秦靜一起死掉,滅頂的絕望時卻被人救了起來。再後來,她被帶回舅舅家,秦靜徹底失蹤。
那時候舅媽說她生病了,秦盞不懂。只是覺得自己不想說話,害怕與人接觸。直到高中畢業後秦靜再次出現,秦盞根據自己一些列異常反應了解到一個詞創傷後應激障礙。
所以她休了一年學,被李曉亦送出國去找顧立做心理治療。
時隔七年,沒想到再見秦靜會是這樣匪夷所思的場面。
「我有時候也經常想,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