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渦里。滅頂的感覺不留余地將她往里面帶。被抱進浴室的時候,秦盞意識還有些混沌。
水流沖下來,她抱緊鍾拓的脖子,閉上眼睛,說不出一句話。
躺在床上時已經深夜。秦盞窩在鍾拓胸前,迷迷糊糊之際,聽他低聲說道:「我們得盡快結婚。」
這句話在腦子里過了幾遍,秦盞忽然睜開眼睛。迷離的神色淡去,瞬間清醒了不少。
男人一張俊臉在眼前放大,正專注地看著她。
「你不想嗎?」
她打了個哈欠,「我現在只想睡覺。」
鍾拓:「……」
「你以後必須睡在我身邊。」他夠到床頭櫃上的座機,按著提示給前台打了個電話。
睡衣漸漸來襲,秦盞朦朧中聽見一串英文飄進耳中:「我現在想求婚,請問你們這里有戒指提供嗎?」
轉過頭看見他在做的事,秦盞一個激靈爬起來:「你瘋了?」
她哭笑不得,搶走鍾拓手中的電話,說了句抱歉然後掛掉。
鍾拓看她這緊張的樣子低聲笑出來。好半晌,秦盞才反應過來電話根本就沒打通。
她氣惱,錘了鍾拓一下。
被打,鍾拓眉眼飛揚。將人摟進懷里深深吻住。
這一晚太過放縱,導致秦盞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明媚的陽光透過落地窗鋪滿了整個房間。秦盞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發現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
她隨手撈到浴袍穿上,抓了抓凌亂的頭發。剛坐起來就看到床尾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
男人穿著一身正式的深藍色西裝,發型利落,眉眼鋒利。眼神專注地看著秦盞穿衣下床。
「你要嚇死我?」
剛睡醒腦子有些遲鈍,而這身過於正式的行頭跟昨晚簡直天壤之別。第一時間秦盞沒反應過來這人是鍾拓。
「我哪舍得。」
鍾拓薄唇微挑,緩緩從沙發上站起來。西裝褲下那一雙長腿誘的人移不開眼。
兩人對視幾秒,一種怪異的感覺涌上心頭。秦盞這才發現地板已經被嬌艷的紅玫瑰花瓣鋪滿。還未開口,鍾拓兩步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
「ballballyou。」
頭一晚的小插曲秦盞並沒有當真。因為是話趕話,鍾拓的樣子看起來也像在開玩笑。
但現在這男人一身正式打扮,手里捧著不知道什么時候買來的戒指,深情地望著她。
鍾拓在明白地告訴她,這不是個玩笑。
「你……什么時候買的戒指?」
「一個小時前。」
「衣服也是那時候買的?」
鍾拓頓了頓,「親愛的,你跑題了。」
秦盞抿了抿唇,伸出手,「平身吧。」
帶著涼意的戒指套進無名指時,秦盞覺得這個場景莫名的不真實。
怎么好端端的一場旅行就被求婚了?鍾拓的行為來的突兀,而自己答應的糊里糊塗。
但轉念一想,他們兩個大概都是沖動,但做的決定卻不隨便。
鍾拓低頭親了她一口,把人扣在懷里,「你看著不太情願。」
秦盞心想,她沒洗臉沒刷牙,眼角甚至還帶著眼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