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傷口還沒拆線,在醫院都是秦盞幫忙擦拭身體。回到家,洗澡這件事鍾拓也理所應到的交給了她。
距離婚禮還有三個多月,離領證也只差臨門一腳。就快娶到老婆的飢渴漢子根本抑制不了身體和心理上的激動。
所以狼狽的情況可想而知。
浴室里,鍾拓像一匹發情的野馬將秦盞抵在牆上反復折騰一番,如果不是怕把縫合的傷口弄裂,秦盞直想一腳踹過去。
回到卧室,她氣憤地將枕頭扔到鍾拓身上,聲音嘶啞地威脅:「你再亂來,我就回家。」
鍾拓坐到床上,將秦盞抱到腿上,「我就蹭蹭又沒進去。」
「你他媽那哪是『蹭蹭』?根本就是蹭蹭蹭蹭蹭蹭蹭!」
鍾拓被罵得直接笑出聲,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口。
秦盞不耐煩,錘他肩上,「你這個變態,給我滾啊!」
「行行行,我變態。別生氣啊,寶寶也跟著不開心。」
秦盞眼一斜,「怎么著,還沒出生呢地位就超過我了?」
「……」
孕婦情緒變化大,說不講理誰也攔不住。鍾拓撓撓眉心,只好低聲哄著。半晌,等秦盞情緒穩定一些,商量到:「我們明天早點起來好不好?」
「去哪?」
「……民政局啊。」
她躺到床上,蓋上被子,「再說吧,看心情。」
鍾拓:「???」
這東西這么隨意可還行?
第二天,鍾拓一大早起來,做好早飯把秦盞從床上挖起來。溫柔至極地噓寒問暖,就連牙膏都給擠好了。
吃飯時秦盞看他一副要喂自己的模樣,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你當真了啊?」
「是啊。你改主意了我找誰去?」
「我又不會跑掉。」
「以後你想去哪都行。」鍾拓看著她,眼里被某種情緒占滿,「只要讓我找得到。」
秦盞心里一緊。看來趙凡白有句話說的真沒錯,鍾拓沒有安全感。
兩人之間的關系看起來一直是他在主導,但是患得患失的那個人也總是他。
她傾過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哪都不去,就留在你身邊。」
風和日麗,兩人駕車到民政局已經上午十點多。來登記的人不少,秦盞和鍾拓填完表坐在長椅上排隊。
每一對新人臉上都洋溢著喜慶。許久,終於輪到他們。
鍾拓牽著秦盞的手,走到鏡頭前。兩人肩並肩坐在椅子上,看著鏡頭,嘴角彎起弧度。
「咔嚓」一聲,這兩張笑臉定格成永恆。
鋼印一卡,新鮮出爐的小紅本拿到兩人手上。
天空碧藍如洗,民政局門口,秦盞笑顏如花地墊起腳,一個柔軟的吻落在鍾拓唇上。
「老公,恭喜你娶到這么漂亮的老婆。」
鍾拓揚唇,額頭抵上她的,「嗯。恭喜我自己。」
七年,兩千多個日夜,兜兜轉轉,我終於站在你身邊。在明亮的陽光中,蔚藍的天空下,將我愛你一生一世的承諾放在胸口的位置,永遠珍藏。
不遠處一家店里,一首歌悠揚傳出來
請允許我塵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過去
滿身風雨我從海上來才隱居在這沙漠里
該隱瞞的事總清晰千言萬語只能無語
愛是天時地利的迷信喔原來你也在這里
……
愛是一場天時地利的迷信。錯過那么久,回過身,發現你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