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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景嵐院去打掃干凈,給墨染吧。」

「夫人?」宮娘疑惑。

「墨染已經過了年就五歲了,安國公四公子之名,自瓊林宴後名滿京城,他又是端太傅的入門學生,端太傅是皇上的老師,墨染將來就算不會繼承國公的爵位,也是錦綉前程的,再大上幾年科舉高中,他日就算我懷了世子,跟墨染的年紀也差開了些,哥哥照拂弟弟也不無可能,而今何不把景嵐院給墨染,更何況將來的事情……誰說的准?」楊氏也沒把握能生一個比李墨染更聰明的兒子,既然如此,何不先把眼前的的孩子照顧好了?

國子監。

眼看著在坐的沒一人回答,鄭暉年雙眼溜了溜,又打起了小聰明,於是他站起來:「老師,學生有自己的想法。」

第35章學堂比賽

鄭暉年此話一出,頓時成為滿堂的焦點。這讓一向不被看重的鄭少爺,心里更加驕傲了。他得意的看向端禮,大有挑畔的意思。

端禮癟癟嘴,對鄭暉年這種蠢二,表示同情。

「這孩子……」文孝帝想了想,「是鄭探的兒子吧。」鄭探作為大理寺卿,為人算是公正,公正之余又多了幾分圓滑,手段也不錯。既不往宇文霆那邊靠,卻也不排斥宇文婷那一系。

是個聰明人,卻生了個沒腦子的兒子。

「回皇上的話,正是。」端磊回答。

「那便聽聽他的感悟吧。」文孝帝不抱希望。

「鄭暉年,你且說說你的想法。」端磊遵旨。

「是。」鄭暉年仰首挺胸,很驕傲的回答,「湯後期宦官掌權,民不聊生,我國太祖順應民意起義,也就是說民心所向,至關重要。」

「回答的不錯。」文孝帝表示贊揚,「這孩子看上去虎頭虎腦的,卻還知道幾分關鍵。」

「民重君輕,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謂家事國事天下事,之所以家事在前,便是民心所向的道理。」又一人回答。靜王伴讀,刑部尚書呂樺的二子呂秀文。呂秀文不愧於國子監同齡人中的大才子之名,鄭暉年所言只是皮毛,以李墨染之見,未必是鄭暉年自己所想,怕是昨晚做了努力。

但呂秀文卻不同,一字一句,兼有自己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鄭暉年代表的是太子,呂秀文緊跟著鄭暉年回答,代表的是靜王,呂秀文對鄭暉年的挑畔,也代表了靜王這系,對太子這系的挑畔。

小小學堂,這些人都不過十歲,卻已經知道利益榮辱的關系。

可喜,也可悲。

鄭暉年說不過呂秀文,也沒有他那般好的才華,趙元浩為恭王世子,卻在這時沉默。剩下的三個伴讀,只有狄儒一人。

此人性格耿直,這個年紀的他,還沒想到和太子一榮俱榮的關系,而御史台更是身負監察之職,狄大人更不會教育孫子拉幫結派。

更何況,狄儒也覺得呂秀文的話很有道理,自然不會出來表現。

學堂里,一時之間鴉雀無聲。

李墨染看向趙元崇,見他安靜的坐著,臉上是一貫溫和的表情,這般小的年紀,喜怒哀樂雖不能完全控制,卻已經知道忍。

不求表現,但求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