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那般毫不留情的將自己關在門外?
為何,連叫他的字也不允許。
想到那日的情形,蘇良佑舉杯飲盡杯中酒水,臉上滿是苦澀。
「公子,飲酒傷身。」李華站在一邊輕聲勸道。
「傷身又如何?」蘇良佑悲涼一笑,抬手又是滿杯酒水。「君墨當真是絕情。」
想到往日相伴種種溫情,再憶及那日難堪,蘇良佑感覺胸口呼吸不暢,再次飲盡杯中酒水之後,起身走至窗前。
街道上熱鬧的是別人,開心的是別人,相知相伴的仍然是別人。
胸中郁氣不見減少,反有增加,蘇良佑自嘲一笑,驀然笑容僵在臉上。
一張因飲酒而緋紅的臉頰霎時陰沉得好似雨天,平日里清冷的一雙眼睛,此時陰狠好似盯上獵物的毒蛇。
樓安景,樓四。
還有,還有他的君墨。
蘇良佑恨雲牧遠的絕決,更恨那個讓雲牧遠因其絕決的樓安景。
現下見到兩人同騎一馬的情狀,再對比自己此刻獨飲的悲涼,心里翻涌著的嫉妒如海嘯般撲打著他的理智。
樓安景的感知何其敏銳,當即便察覺到了那股不善,或者被叫做惡意的視線。
靈識順著感知掃過去,便見蘇侍郎一張高嶺之花的臉龐扭曲得就如擇人而噬的怪獸。而那只等著被怪獸吞噬的人,不必說,肯定是他。
樓安景挑了挑眉梢,心生惡趣味,沖著某個方向挑釁一笑,樓安景扭頭一把拉住雲牧遠的衣襟迫使其低頭,隨即抬頭便響亮的親在其柔軟的唇上。
雲牧遠被他狂放的動作驚得愣住,一張俊臉上神色變幻。
周圍更是有不少見到此幕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更有甚者大嘆世風日下。
還有那書生甩袖怒罵,真是污人眼,惡心至極。
有那認出二人者,贊嘆兩人感情好。
蘇良佑毫不意外的也見到了這讓他想要殺人的一幕。
咬著後槽牙恨聲道:「樓四,樓安景!」
敏銳的聽覺讓他聽到了那仿佛要將他撕碎的狠聲,樓安景笑得惡劣又得意,甚至好心情的沖某人揮了揮手。
心里則是打算著晚上就去國公府一趟,給蘇侍郎安個監視器,小人總是應該防著點的。
雖然他不懼,可也得小心駛得萬年船。
雲牧遠終於從那奔放的一吻中回過神,也發現了他的視線,順其視線看過去。
雲牧遠心里好氣又好笑,他的王妃不僅占有欲極強,更是小氣又兼醋壇子。
卻無法忽視那股打心里生出的愉悅。
緊了緊腰上的手臂,雲牧遠雙腿一夾,身|下之馬立刻長嘶一聲,加快了速度。
樓安景向後靠穩,感嘆著幸好道路有區分,不然這么在鬧市縱馬,傷到人可怎么得了。
霄雲城因是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