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廢物!」
蘇澤原本差點被逼著舔人的皮鞋,幸虧被人打斷了。
這時候已經四點過,拿不准邢意會不會提前回來,玲姐便提議這回暫時放過蘇澤。古鈺也不想被邢意發現自己做的事,於是擺了擺手表示同意。
「你去給他把褲子換了。」玲姐對翠姐說,「喂他兩顆退燒葯。」
得到古少爺的旨意,翠姐多少松了一口氣,連忙拉著蘇澤走了。
沒人可折磨,古鈺感到一陣無聊,干脆坐在客廳里給邢意打電話。這時候他的聲音變得十分輕柔文靜,還有些撒嬌的腔調:「我到你家了,你什么時候下班呀?」
「還有一會兒就回來。」邢意的聲音不冷不熱的,和往常差不多。
「那我在你家等你哦,快點回來。」
「嗯。」邢意在那頭回應。
「啊,你那個誰,他尿褲子了!」古鈺就像見到了什么天文奇觀,一驚一乍地叫起來。
邢意竟然還是一副天塌下來都不想理睬的口吻:「是嗎,尿了褲子佣人會幫他換。」
「二十多歲了怎么還尿褲子啊……」
「我現在很忙,晚一點再說。」
「嘟嘟」
「……混蛋!」被邢意直接掛了電話,古鈺十分氣悶的拍了一把沙發。
邢意其實十分不想理睬古鈺,但一來兩家交情匪淺,二來他很想知道古鈺這個當口上說來他家玩是否與蘇澤被人欺負的事情有關,所以頭一天古鈺告訴他要到他家做客時他答應了。
邢意提前下了班,他剛回到家走出車庫,玲姐就跑過來給他說新來的兩個佣人是聾啞人,有一個下午不小心打壞了一個花瓶。
邢意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玲姐以為邢意是因為花瓶被摔壞生氣,立刻就要去叫人過來教訓。
「晚一點再說,既然古少爺過來了,先招待客人。」邢意松開眉頭,問,「蘇澤呢?」
「蘇少爺在樓上呢,今天又尿了褲子,哄了很久才肯換。」玲姐跟在邢意後邊,「古少爺在客廳里等著您。」
邢意一言不發,只點了一下頭。到了客廳,果然古鈺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
「古少爺,咱們少爺回來啦!」玲姐沖古鈺那邊喊道。
那位古少爺立刻放下手機轉過頭,見了邢意,臉上綻放出一朵花來:「你終於回來了!」
他朝著邢意迎上去,邢意看了他一眼卻說道:「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上去把蘇澤叫下來。玲姐,讓人准備晚飯。」
「好勒!」玲姐應了一聲,轉身去廚房了。
進了卧室,邢意走進去,床上隆著一團。翠姐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打著瞌睡,聽到動靜睜開眼,見到是邢意,連忙站起來:「少爺!」
邢意瞟了她一眼:「他怎么又在睡覺?」
「蘇少爺他他今天又有點感冒,下午吃了葯躺下的。」
「又感冒?」邢意眼底滑過一絲沉冷,「你先出去吧。」
翠姐連忙往外走了。她越走越是覺得不對勁,她所看到的,跟她從玲姐那里所聽到的,並不一樣啊?!
蘇澤正在裝睡。
邢意伸手探了探蘇澤的額頭,沒怎么感覺到發燒。他坐在床邊揉了揉蘇澤的腦袋,低聲喚道:「小白痴,起床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