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喚了好幾聲,在蘇澤臉上啃了幾口,終於把人弄「醒」了。
蘇澤揉揉眼睛,看了幾秒才認出邢意,一下坐起來把人給抱了個結結實實的。
「你回來了。」
「又感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蘇澤想了想,搖搖頭。
「那起來吃飯,別睡太多了。」邢意把小白痴的手拉開,將衣服給他拿過來,仔細地幫他把衣物穿好。
接著,邢意給蘇澤擦了擦臉,牽著蘇澤下樓去吃飯。
一看到餐廳里坐著的古鈺蘇澤就直往邢意背後縮。
「膽子怎么這么小?」邢意把他拉出來,「下午的時候不是見過了嗎?」
蘇澤又趕緊埋進他懷里,牛皮糖似的黏在他身上,就是不肯往餐桌那邊走。邢意心下有些了然,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直接把蘇澤從身上扯開:「尿褲子被人看到害臊?不過你還知道害臊,真神奇。」
古鈺坐在椅子上看著拉拉扯扯的兩人,又是生氣又滿是對蘇澤這個白痴的不屑。不過看樣子蘇澤真的沒敢給邢意告狀,古少爺想,這個玲姐做事還挺靠譜。
菜一道道陸續上桌,古少爺一看,心里快活了不少。
「這么多我愛吃的菜啊,真虧你記得。」古鈺心里想,看看,雖然娶了別人回家,但其實對他還是很好的啊。
邢意沒說話。他哪里記得古鈺喜歡吃什么,晚餐還不都是讓玲姐去安排的。
蘇澤埋著頭,默不作聲地吃著菜。他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聽那位古少爺不停地跟邢意說話,完全不插入那兩人之中爭風吃醋什么的,很是讓古少爺受用。
然而邢意一直對古鈺不冷不熱,偶爾用余光觀察蘇澤。他發現蘇澤很怕古鈺,更是確定下午他不在的時候家里發生了什么事。
吃完了晚飯,古鈺正想邀邢意出門散散步,邢意放下餐巾臉色發冷地對候在一旁的玲姐說:「打壞花瓶的人給我叫到書房,幾十萬的東西,不能就這么算了!」
玲姐見邢意生氣,連忙應聲:「我這就去叫人!」
玲姐走了,邢意轉身對古鈺說:「你到客廳里等等我,我教訓完人再下來。」
古鈺連忙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
「有些場面不太適合你看。翠姐,你伺候著古少爺。」
翠姐原本是蘇澤的專職保姆,沒想到邢意竟然讓她伺候別人,她不敢說什么,便引著古鈺去客廳里。
接著邢意就把蘇澤從椅子上牽起來,讓他跟自己走。
古鈺看到那兩個人手牽手的刺眼畫面,真是氣死了!
「憑什么那個智障就能跟他一起!」古鈺氣恨恨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特別的不滿。
「咱們少爺也是為您著想,你想想,他一會兒要是打罵人,被您看到了多那什么啊。蘇少爺他腦子有問題,讓他看到也沒什么。」翠姐安慰古鈺,給他上飯後水果,又問他溫度合不合適,冷不冷熱不熱,把古鈺這邊照顧得很是周到。
而玲姐很快就領了緊張的雙胞胎進書房。
「兩個?花瓶誰打壞的?」邢意看到進來兩個人就皺眉頭,脾氣很是不好地罵道,「耳朵聾了手腳也不行,就你們這樣的廢物還想留在我這里?!」
玲姐連忙低頭說道:「她們倆一個勁的爭執,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所以只好把兩人都、都」
邢意「哼」道:「玲姐你先出去,下去把古少爺伺候好。」
「少爺,這……」
「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