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的折磨和仇恨,應該更讓這個人痛恨上界和上界之人。
而她,就是上界之人。
所以……
他會連她一起痛恨么?
北堂凝嵐想到此處,心底很痛。
但就是這樣痛著,才讓她清醒。
她想著,恨吧,就讓他恨吧。
只有他恨著她,她心里才會好受點。
這是上界的人,欠真武大陸的靈神的,這也是她欠她的。
此時,像是贖罪一樣的絕望和痛苦交織在北堂凝嵐心底,幾乎將她折磨的要瘋
掉……
「放肆!」
帝族首領帝乙看到北堂凝嵐後退一步,知道北堂凝嵐被『葯人』的那個眼神嚇
到了,便冷喝:「看什么看,再看挖掉你眼。」
說話間,他已經取下一旁帶著倒刺的鞭子,想要往『葯人』身上甩去。
「帝乙!」
北堂凝嵐猛地出聲,用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語氣。
帝族首領帝乙從未見過她這種模樣,被嚇了一跳。
他轉過身,有些疑惑的看著北堂凝嵐,眼底還帶著幾分驚訝:「凝嵐。你……
北堂凝嵐的身體在發顫,但聲音卻很平穩。
「對不起,帝乙,我不喜歡這種地方……我想趕快結束,離開這里……」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被鐵鏈捆著,不成人形的男人,卻還是用那雙諱莫如深,
黝黑深邃的眼眸盯著北堂凝嵐。
那雙眼睛里,沉淀了太多的感情,太多的復雜,太多的疑惑,太多的不可置信
,最終交織成為深邃的漩渦,讓人不敢直視。
「好吧。,,
在不觸及自己利益的情況下,帝族首領帝乙,還是對北堂凝嵐比較大度的。
他對著北堂凝嵐道:
「那你來吧,按照我之前所說的那樣,吸他體內的力量。」
一直沒有什么反應,直視盯著北堂凝嵐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身猛
地一震,然後開始奮力的扭動起來。
他張開口,喉嚨里發出了野獸嘶吼一樣的聲音。
即使身上多處被鐵鉤穿透,身體已經沒有多少力道,他也在瘋狂的掙扎,抵制
北堂凝嵐的接近。
北堂凝嵐能夠理解他的心情。
畢竟,這個人飛升到這上界來,被逮住當了囚鳥,被人虐待,被人吸取靈力,
那些人都是仇人,都是敵人,吸取他的靈力,他可以痛恨他們,可以發誓要殺了他
們,將他們碎屍萬段。
但是她終歸是不同的。
她是他曾經最愛的人。
甚至,可以說是他這么多年來,一直堅持,忍受,苟活到現在的信仰和希望,
是支持他的動力。
別人吸他的力量,虐待他,辱罵他,他尚且能夠接受,能夠忍受。
可是,若是連她都這樣對他的話,他還再有什么理由堅持?
這等同於,摧毀一個人的信念!
綁在男人身上的鐵鏈,被扯動的『嘩嘩』作響,撞在牆壁上,發出了巨大的聲
響,讓帝族首領位置側目:
「這個人果然可怕,被這么對待,竟然還有這么大的爆發力……看來……」
他說著,似乎已經想到了進一步削弱男人力量的辦法,聽的北堂凝嵐一陣揪心
「帝乙。」
北堂凝嵐聲音竭盡平靜:
「他可能是許久沒有被『用』所以反應有些大,等一下就好了。」
帝族首領帝乙聽此,挑了挑眉,有些疑惑的看著北堂凝嵐:
「凝嵐……」
「我怎么覺得有些奇怪……」
「你,好像特別的關心這個人?」
「是我的錯覺嗎?」帝族首肯帝乙的眉眼之間,滿是疑惑:「或是,你真的在
關心他?」
北堂凝嵐聽此,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