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唇來到她胸口。她柔軟的身體本能地恐懼著,眼睛惘然地大張著,眼淚順著眼角淌下來。她顫抖著,在疼痛中顯得那么脆弱無助。
雯婕,放松一點......我忍不住輕輕安撫地拍她的後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怎么還會這么疼?內心的疑惑牢騷抵不過心疼那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她聽話地逐漸放松自己的身體。她對我如此相信,真讓人受寵若驚。
我緩慢地抽動自己的手指,等待她一點一點適應。另一只手撫過她絲緞般的皮膚,柔軟光滑的觸感讓人心生貪戀。
她赤裸潔白的身體逐漸在我指端打開。一寸一寸,一點一點。我摒住呼吸留戀眼前美景。總覺得那極致風景似曇花,只怕過夜便會凋零。
疼痛退潮後感官殘留的是滿滿的肉欲。強悍的激情震動兩個人的身體靈魂。木質餐桌在持續的撞擊中摩擦地面,發出讓人臉紅的尖銳響聲。除此之外滿室寂靜。
白色水霧爬上了廚房玻璃窗。夜幕早已降下來,沉沉地籠在一角。無人打擾。
她就在這樣的聲音里,在這樣的時刻,在我的懷里喘息哭泣疼痛絕望著達到高潮。
我把手指抽出來,上面滿是情欲的味道。
她飽滿的臉頰潮紅著,短發濡濕地貼在臉上。好美。這個並不標致的女孩兒,她最美的一面只有我能看到這種認知一瞬間讓我的胸口被某種莫可名狀的東西填得滿滿的。
當著她的面,我輕輕地舔舐自己手指上殘留的溫熱液體。
她急急地抓住我的手。不要!
怎么了?我問。
好臟......她眼睛垂下去、垂下去。
傻丫頭......我揉了揉她的頭發。
既然她受不了這種刺激,那我還是別再做了吧。這么想著,我伸手把她攬進懷里。
她柔順地靠在我肩膀上,身體還半坐在餐桌上。
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嗯。
她同意了。
我就那樣撫摸著她柔軟漆黑的短發,聞著她身上被情欲蒸騰過的味道,看著窗外准時飄落的小雪,聽見心最里面的一角無聲地腫脹惆悵起來。
那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無論發生什么,都不太可能想要放開她了。
而窗外天寒地凍。有什么人站在角落里嘲笑我太天真?
{二十六}
渺小的人們因為文明的發達而不再畏懼漫長的冬天,甚至可以去享受去喜歡。
都說在冬天出生的人怕熱,所以他們喜歡冬天。我想我是這樣。尚雯婕可能也是這樣。
越冬是個溫暖惆悵的詞。念著就能想到心底對來年春天的那一點點不足掛齒的渴盼。但其實,念這個詞的人本身對春天的到來並不那么記掛,她只是對過程迷戀。
那天其實是周末。不過對於無業游民而言,一個禮拜七天可以全部當成周末來過。可是她不行,她是朝九晚五的白骨。於是在被我糾纏了整整一夜之後,她仍然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軀在大清早的趕去上班。
她悄悄地起床穿衣服,背對著我的身體絲毫沒有意識到身後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