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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言沉默了幾秒鍾,轉身看她一眼,隨即躺了下來,同時把她的腰一勾,讓她趴在自己懷里。

「沒什么特別,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計劃推進。至於受傷,那也是無可避的合理代價。」

他如此輕描淡寫,簡瑤心疼又好笑。大概任何艱難險阻,在他眼里都是不屑一顧的。

天色將明時分,雨勢卻更大了,天邊響起了陣陣驚雷。

薄靳言倏的睜開眼,一室昏暗里,簡瑤依然躺在他臂彎里,蜷縮著睡得正熟,白皙恬美的臉似乎終於放松下來,眉頭不再輕蹙,眼睛的紅腫也消去了很多。

他靜靜盯著她,腦海中卻想起她剛才的問話:那半年,你是怎么過的?

許多瘋狂而扭曲的畫面,仿佛在眼前一閃而過:滿地的血泊,肢解的人體,盤中的碎肉,鮮血每天沿著他的脊背,靜靜淌落到杯中……

他輕闔雙眸,側頭湊近她的長發,聞著清淡的香氣,安然入睡。

那些過往有什么可說的?不必讓她傷心,不必讓她知道。

次日上午,市警局會議室中。

此時,距離李熏然失蹤已經超過24小時。警方抽調了大批警力,在附近縣市、公路設關卡搜尋,也將此情況通告全國。

而薄靳言到的那條短信,最後追蹤到爆炸現場一部遺留的手機。手機設置了定時發送功能,沒有指紋痕跡,這條線索如預期般中斷。

圓桌之上,眾人神色凝重。專案組組長問:「薄教授,你怎么看?」

薄靳言穿一身黑色西裝,素色襯衣,俊臉顯得越發冷肅清冽。

「世上沒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未被發現的線索。『他』親自作案必然隆重其事,需要一段時間心籌劃。我估計這個間隔大概是十天至二十天。我們必須在那之前,把線索找出來。」

眾人紛紛點頭,有人疑惑的問:「教授,為什么是十至二十天?」

薄靳言非常淡定的答:「我估算過如果是我策劃、實施一個頂級的、密復雜的犯罪,大概需要十天。『他』的話,這個時間差不多。」

提問的人:「哦……」

在座的人,大概只有簡瑤完全習慣並且相信,他這種自大的、往往又極為准確的推斷。她提起筆,在本子上寫下這個關鍵數字:「10-20天」。

然而,就像是要印證薄靳言的論斷,一直沉默坐在圓桌角落里、兀自敲打鍵盤的安岩,突然開口了:「有線索了。」

眾人都是一凜,薄靳言也長眸微斂看向他。

安岩拿起桌上遙控器摁下,前方白幕上出現一張幻燈片。

畫面幽黑模糊,透過稀疏的枝葉,可以看到一條灰白的小路上,一輛黑色suv的尾部。車牌號很模糊,安岩又點了點鼠標,說:「銳化、投射對比分析後,有了結果。」

屏幕上出現一串放大的、隱約可以辨認的號碼:「潼n05893」。

在座的有刑警辨認出照片背景,低呼出聲:「這條路……是鞭炮廠里面!」

安岩點頭:「這條路通往發生爆炸的車間,之前我們檢查過,路上的三個攝像頭都被破壞。但是這枚攝像頭,是較老年代安裝的,位置被樹枝擋住,非常隱蔽,錄像也不穩定。結果,它拍下了凌晨三點左右,這輛嫌疑車輛出現。我已經對比過,這輛車是當地租車公司所有,租車人用的是假名□,也沒有露面。」

眾人都是一靜。雖然無法核查租車人身份,但有了這個圖像,已經是重大突破了。

這時,薄靳言卻側眸看了簡瑤一眼,目光若有所思。簡瑤心念一動,忽的模糊明白了他目光的含義,難道是……

果然,在座的本市老刑警已經嗓音低啞的開口:「也許是李熏然故意把凶手引到這里的。鞭炮廠、火車站,這些地方頻發治安事故,還有為了查上次的『殺人機器案』,熏然這小子幾乎把這些地方都蹲了個遍,哪個地方有攝像頭他一清二楚……」

眾人皆默然,簡瑤心里倏的抽痛,靜默不語。

她不知道當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面對如此強韌狡猾的國際犯罪高手,李熏然的生命危在旦夕,卻想方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