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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里住了這么一個祖宗,老板也是不敢得罪。只好千恩萬謝的把他從樓上請到樓下,這才終結了一場讀書人之間的齟齬。

恩科開考的前一天,皇帝又病倒了。這下遲尉只好一個人主持這次考試,就連主考官和閱卷團隊都是他親自挑選的。陵游說不管就不管,撒手放他自己一個人去處理。遲尉兩眼一抹黑,多次找邵卿塵去商量,邵卿塵卻永遠只有兩個字:「我不知道啊!」這不能怪他,他是真不知道,他一個本科畢業生,還是學計算機的,怎么可能知道恩科怎么開,考試怎么考,狀元榜眼探花怎么定?

直到考試考完了,遲尉的手里拿著五份閱卷官心挑選出來的極品文章,感覺頭都大了,滿篇的之乎者也讓他這個未來人如看天書。直到一篇提神醒腦的文章躍入他的眼簾,他才終於找到了共鳴。只見那篇文章通篇沒有一個之呼者也,而是用大白話把會試規則罵了一頓:考這些狗屁不通的文章有什么卵用?上戰場用文章打嗎?百姓靠背詩吃飯嗎?農耕的時候需要寫文章嗎?水災旱災蝗災靠文章治理嗎?滿腹經綸固然是好的,可是做官靠的也不單單是文采好,更重要的是有真才實料,能為國為民為百姓辦點兒實事兒!

遲尉立即就想到了一句話: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這也許就是皇兄所想要的人才!只是這寫作語氣,怎么看怎么覺得眼熟!

第62章

聽聞遲尉要定寫下一篇狗屁不通辱罵朝庭的文章的貢生做狀元,整個朝庭上的文武官員仿佛全被戳到了g點。紛紛上表皇上,其他事情也就算了,絕對不可以讓騰王在恩科這件事上胡鬧,如此下去國將不國啊!結果堆積如山的奏折全都被退了回來,大太監回復說皇上養病期間,不理一切朝政,全部交給騰王代理。

元老們跳著腳折騰了整整三天,最後騰王依然欽點了鬼臼為狀元。另外兩名寫下錦綉文章的分別是榜眼和探花。殿試上范修言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那個站在朝堂上的騰王為什么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大師兄?還有他身後那個隨從,不就是小混蛋亦筱嗎?

為了讓朝臣閉嘴,騰王還是象征性的出了一道題目來對供生們進行測試。遲尉出的題目是皇帝定下的,因為近年南疆水患常發,所以就以治水為題讓供生們寫下自己的見解。

多數人都以治水為喻,談論治水的重要性,以及水患的危害。文章寫的絕倫,可是沒有一個寫到點上。水怎么治?有什么可行的方法?人人都避重就輕的搪塞了過去。其實這也不能怪他們,皇帝面前不可忘論實政,所以即使是在殿試的時候,供生們也不會就政治的事論執政者的是非。只能是歌功頌德表一番忠心,看誰的文章寫得夠誠懇,狀元也就是他的了。

這次范修言果然又沒讓遲尉失望,洋洋灑灑一大篇,關於治水的策略就列出了好幾條。什么治水堵為下策,疏為上策,築堤建壩更會釀成水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不可取……

遲尉把這篇文章拿去給陵游看,陵游也是再三點頭。他要的的確是能解決問題的人才,而不是只會溜須拍馬的庸才。文章寫的好自然是件好事,可是做官又不是請教書先生,會讀書不一定會做官。於是狀元的事一錘定音,整得范修言以為考狀元就像過家家那樣簡單。果然上頭有人好辦事,有個當王爺的大師兄真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