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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老實的按我說的去做。」

神經病啊。

陸黎暗自咒罵著他,他還是覺得自己永遠跟不上變態奇葩的腦回路。

陸黎深吸了口氣,說道:「我想回去,和他一起生活。」

韓起知道陸黎口中的『他』是誰,搖了搖頭,他臉上還帶著那抹讓人厭惡的笑容,接著說道:「你也只是想想而已,我的孩子。你要記住,從今以後自己姓韓。」

陸黎把那句「我想他」咽進了肚子里。

他被安置在韓起隔壁的卧室里,在豪華又空曠的房間里輾轉反側,望著窗外濃重的夜色,一宿都沒有睡。

陸黎實在忍不下去,他問系統:「顧硯在找我嗎?」

系統說:「瘋了一樣的在找。」

陸黎心如刀絞,他毅然決然的說:「我要逃出去,我要去找他。」他像著魔障般重復著簡單的話語,翻身下床。

系統一句話就打破了他的臆想,說道:「你逃不出去,被抓回來牽連的還是顧硯。」

陸黎重新坐回了床上,他呆呆的用胳膊抱住雙膝,看外面的天色從濃稠的黑暗變成破曉的黎明。他控制不住的淚腺又開始發作,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向下落,腦子里充斥著的都是顧硯柔柔的笑。

韓起的辦事效率很快,隔天他就把陸黎辦好了一切手續,打包送出了國,順便給了陸黎一個嶄新的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名字是韓曦。

陸黎用手按住飛機透明的窗戶,戀戀不舍的看著底下熟悉的土地,在無盡的疲憊和悲傷之後,他心里忽然涌出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要和顧硯見面,就先要把阻擋他們的力量鏟除。

總有一天他會殺了韓起。

陸黎抹去從眼角滲出的眼淚,黑暗的情緒自心底蔓延開來,再也找不到歸航的路。

韓起把陸黎放進了一個軍事化管理的高校,陸黎不知道這個學校是怎么通過政府審查通過的,因為在名門高校外表的掩藏下,內里卻是一個培養殺手的神秘組織。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神奇的世界。

由於陸黎的身體素質欠佳,他才能得以去大部分身體機能提升的訓練,教練在發掘出他對密知識的潛能後,轉而去著重培養他優勢的方面。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對槍不好奇不熱衷是假的,但這樣沒日沒夜的訓練,重復性的機械練習,讓陸黎從開始那層新鮮感也化為烏有。

隨著日子的增長,陸黎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暴躁易怒。

這一切也和他第一次殺人,而由此產生一系列的噩夢分不開。

那天韓起把陸黎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陸黎推門而進,就聞到了濃烈又刺鼻的血腥味,扭曲的躺在地上的男人無聲的哀嚎著,鮮血從他的嘴里不停的溢出來,陸黎看到地上半截鮮紅的血肉,以及切口整齊的手臂斷肢。

受到驚嚇的陸黎慌不擇路的轉過了身,他想逃開這殘忍又血腥的一幕,卻被左右的人拖住,迫使他轉過了頭。

陸黎安慰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這只是一個游戲,一場夢境,一次虛無的旅行。

可睜開眼,看到眼前這副真實到無法形容的畫面的時候,胃酸上涌,陸黎忍不住干嘔了起來。

真惡心,惡心,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