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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怒的看向韓起,悠哉的男人此時像個優雅的血族,搖晃著玻璃杯中的紅酒,對陸黎極度抗拒的大喊置若罔聞。

韓起面無血色的臉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的手中握著一把黑色的手槍,推著輪椅來到了陸黎身旁。

他微彎了下手指,命令道:「讓他蹲下來。」

陸黎膝蓋一軟,順著那股強勁的力道跪了下去,他不甘的望著男人,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韓起的聲音鬼魅般的陰冷,他說:「對,就是這個表情。恨我吧,韓曦。」他抬起頭,淡淡的命令道,「小少爺可能會掙扎,既然如此,先把他的手卸下來。」

陸黎還沒來及反應過來,手腕就感覺到一陣劇痛,冷汗霎時間落了下來,他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肯泄露一絲痛苦的呻吟。他劇烈的喘息著,因疼痛全身都在顫抖,憤恨的說:「變態,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韓起笑著,輕聲道:「痛苦吧,墮落吧,想報復的話,就從地獄的深處爬上來。」

他把黑色的槍支放在陸黎的手里,抬起他疼痛到麻木的手,對著地上還在痛苦扭曲著的男人,按下了扳機。

彭。

血霧彌漫,視網膜里除卻鮮紅的顏色再無其他。

陸黎會殺了韓起,一定會殺了他。

陸黎拼命的充實著自己,不眠不休的接受著訓練,除了殺死韓起作為他的動力外,想見到顧硯就成為他唯一的執念。

他想顧硯,很想很想。

想顧硯的笑,想顧硯的好,想顧硯做的排骨湯。

一天又一天,陸黎靠著回憶度過枯燥又無聊的日子,殺人成為他和同伴間彼此共同的樂趣,陸黎甚至發現,他在這無休止的殺戮中還獲得了病態的快感。

他像在和韓起做一場博弈,好像只要他完成了足夠的任務,殺了足夠多的人,就能爬到頂端,去殺死韓起一樣。

三年的時間,陸黎被思念和噩夢折磨的生不如死。

韓起終於結束了對他的訓練,也放棄了對他的鉗制。

陸黎獲得了自由。

同時也把所有屬於韓起的東西,全部變成了自己的東西。

陸黎以為自己三年來的蟄伏和隱忍,三年來和韓起無聲的博弈和對抗,結局是以他勝利為終結。

他要親自去殺死韓起。

但當他帶著自己的人,來到男人書房的時候,韓起好像預料到了一切。他仍舊是那副悠哉的模樣,臉上掛著虛偽的假笑,對一手調教出來的青年道:「你終於來了,我的孩子。」

陸黎把手里握著的槍抬了起來,也回以一個清淺的冷笑,他說:「我現在就要殺你,韓起。」

聽到他的話,韓起唇邊的弧度越來越大,他開始放聲大笑起來。

陸黎皺著眉,看男人兀自發瘋。

笑著笑著,韓起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鮮紅的液體從他唇邊溢出。他不在意的抹去,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他的全身,醫生也為他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親信跪著催促他趕快去住院這些,韓起都沒在意過。

他看著眼前的青年,低笑著說道:「別忘了你姓韓,你身上流著韓家的血,韓曦。」

韓起的動作很快,快到陸黎都沒看清楚他是怎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