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孤單。
容樽想了想自己的職權,說道:「只要不改變歷史,我就可以帶你去。」
號鍾眼睛一亮,急忙道:「不會的,我只是想替主人報恩,陪君上走完最後一程。」
容樽說:「好。」
成連聽說他們要回到過去,立刻要求陪著容樽一起去。在他心目中,他的師父就是一個毫無自理能力的家伙,從前他離開的時候還有星未在,可是現在他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了。
容樽卻非常的自信,「不用,我們去去就回,用不了幾天。你們兩個好好看家。」
成連說不過他,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容樽破開了院落中央梧桐樹上的禁制,遮天的古木樹枝緩緩向兩側舒展開來,又漸漸朝上環出了洞頂,樹枝繞出一個圓形的幽黑長道,里面深不見出口。
容樽率先邁了進去,號鍾被成連拉著囑托該怎樣照顧大人,眼見著那白衣人都快沒影了,急忙掙開了成連,快步追了進去。
長道很深,號鍾緊跟著容樽的步伐,大眼睛怯怯地四處打量著。
「不要怕。」容樽溫和的聲音從前面傳來。
號鍾看著他一邊不緊不慢的走著,身上的衣裝也漸漸幻成了繁復的長袍,黑發以眼可見的速度增長垂落翻飛,被一青色發帶在末尾輕輕扎了一下。
他整個人的氣勢都跟著變了,與在琴鋪中判若兩人。這一刻,號鍾才真正感受到了來自遠古上神的威儀。
「啊。」良久,容樽忽地站住了腳步,聲音愉悅,「我們好像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攻快出場啦
凌容容:「哼昂哼昂哼昂~」
第四章號鍾(1)
兩人出現的地方是一片郊外,背靠青山,腳下是土路,上面有車軸行過的痕跡。
號鍾左右觀察了一下,興奮地拉起容樽的袖口,「大人!我認識這里,從前跟著君上的行獵隊伍來過,再往東走不遠,就是齊國都城了!」
容樽拽住他,安撫住少年激動的心情,「先別急,我們得想想怎樣才能到你君上的身邊。」
號鍾懵懂地看向他。容樽見他單純的模樣,忍俊不禁,摸了摸他的頭,「按照國遺部的規定,在別的時空我們是不能使用神力的,更不可以改變歷史正常的軌跡。若是沒有人引薦,是很難混進王宮的。」
如今一代霸主齊桓公已經病卧在床,五位公子忙於奪位,對他的寢殿看守甚嚴,卻不管里面人的死活。
號鍾神色一黯,「那要怎么辦?」
容樽翻開走之前成連為他准備好的筆記本,略過前面十幾頁的生活瑣碎注意事項,終於找到了他重點提到的一個人。
「高僖。他是你君上的舊臣,也是如今為數不多還記掛著桓公之人。我們就去找他吧。」
「嗯!」聽到大人已經想到了辦法,號鍾用力地點了點頭,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容樽沒有帶著號鍾進城,而是繼續向山上走去。
「成連寫到,高僖與已故的管仲交好,他的墓就在都城外郊,我們去可以碰碰運氣,或許可以找到。」
「管夷吾大人?他去世後主人曾帶著我前來祭拜,不過我不敢保證還記不記得路……」號鍾有些不自信地笑了笑,帶著容樽左轉右轉,最終還真的尋到了管仲墓。
「管仲與鮑叔牙、隰朋同為君上的三賢臣,君上對他甚為敬重,稱他為仲父。大人,號鍾可否替主人祭拜一下夷吾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