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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習慣成自然的開口說教,公德心啊公德心,這個時代的孩子們就是太驕縱了才變得都那么唯我獨尊得無法無天。

女孩子眨眨眼,「啊,沒關系啦!」

「怎么能沒關系呢,你看,你從我這屋里跑出去,風風火火的,人家一定會說,這個病房的病人真難伺候,把小護士折騰得都成火車頭了!」

「嘻嘻,葉先生你真有意思,不過你放心啦,不會有人怪你的,風先生包下了整層樓,現在電梯都不在這層停哦,所以沒關系啦,這里只有你,絕對絕對不會發生你說的那種情況的!」

「啥?!」

葉明徹底傻眼了!

這就,這就真的豢進籠子了?!

連電梯都不停的話,那豈不是連出去的路都封死了?!

幾個小時進進出出,只有這一個護士小姐,幾乎葉明一定下來,拿眼直勾勾的頂上任一監視器三十秒,那漂亮的毛躁的簡直是驚天動地鬼神的小姑娘就會以一種五十公里急行軍的姿態沖進來問葉明有什么需要,到最後窘得葉明都不好意思說我只是發呆,然後慣性的盯起牆上的某個突**……只好閉了眼,養神裝睡順帶思考。

神思者的冥想堅持到風御翔的出現,自動停止。

天已經黑了,葉明早早堅持著讓小丫頭護士關掉了整層樓用不到的燈,連她自己病房里的也關掉。

黑暗有時候是壓迫,有時候會讓人心安,模糊了邊界,會有種超脫心靈的自由。

即使自欺欺人,但是現在,葉明需要。

葉明的腦子亂糟糟的,跑馬到外太空,直到自己病房門被推開,葉明看到走廊盡頭的感應燈一個一個遂一暗下去,而門口的人,站在光明里,卻也將所有明亮掩住,留給他一個模糊的影。

葉明看了一眼就閉上眼睛,即使是只鳥,也有權不取悅籠子的主人。

黑色的眼瞼瞬間變成了艷麗的紅,目光燈亮了。

葉明想起一個故事。

有一個畫家在靜夜里畫皚皚白雪,卻在天亮後驟然發現遍地黃沙。

那是電燈泡與日關燈的區別。

所以我呢?

在人造的光芒與天然的黑暗之間,哪里更好方便藏身?

葉明睜開眼睛,影子已經成人,而且一分為三。

葉明莫名的就覺得呼吸困難,下意識的擺動了一下手腕,玻璃瓶在半空中晃動了一下,撞到掛點滴瓶的吊桿,聲音極脆的。

雷震仍是雙手環胸的那副陰陽怪氣,倚在門口的牆壁上,眸色深沉。

林展飛可就沒那么客氣,從窗邊拖來一把椅子到窗邊,大咧咧的坐了,「今天好點沒?」

這淡然的慰問簡直像在看望多年老友,葉明小心翼翼的拿眼白瞪了他的邊角一眼,我跟你,很熟嗎?

倒是風御翔,抬頭盯了那幾個監視器一眼。

幾乎就是一眨眼,走廊里傳來撲通撲通急行軍的腳步聲。

毛躁的小姑娘再次毛躁的一頭撞進病房里,雷震往邊上讓了半個移步,開啟的門沿掛到他的衣角了。

「風先生,庄醫生說他下班去吃飯了,晚上十點以後才會開始值夜班!啊,對了,庄醫生說葉先生可以吃流質的食物了,他在老饕食物給葉先生訂了粥,不過葉先生只能吃四分之一的量……啊,送來了!」

也不知道她身上帶了什么樣先進的通訊器,也沒見她怎么作勢傾聽,只是啊啊啊啊了一通,留下一句我去樓下接外賣,轉頭就跑掉了。

接個外賣用了半個小時,拿回來的東西葉明第一眼瞄到差點噴出來,那那那那那是粥嗎?那明明是米糊好不好,院里當年過沒滿月的孩子,若修然吃到的第一口人間煙火就是這個東西,可是可是他已經到了只能吃這種沒牙的孩子跟老頭老太太才專享的食物的地步了嗎?!

傳說中的食物一進屋就被倚在門口的雷震攔截了,風御翔抬手去要沒要來,「看也看了,問候也問候了,你們倆是不是該滾了?」

風御翔快快的趕人,當然不可能有效果。

呃,也有,雷震也就送出去的半勺粥中途改道進了自己的嘴,然後在風御翔發表之前嘴對嘴的封給葉明。

林展飛眼疾手快的沖過去,死死抱住眼珠子都要登出來的風御翔!

雷震慢條斯理的扯過毛巾,隨意摸了一把自己的嘴,又仔細幫葉明擦掉剛剛那加料的一吻蹭到臉上的附著物,「你今天說的那些,我現在就告訴你,全是廢話!老子一個字也不會聽!」

「人是你捉的不假,可當初是咱們三個一起上的!味道也是一起嘗的,你現在一句他不喜歡就想踢開我喝展飛私藏,沒那么好的事!」

雷震說完,回過頭來用指腹輕柔的摩擦著葉明的臉,目光柔軟的一塌糊塗,然而說出來的話,卻讓葉明目瞪口呆:「習慣,喜好這些東西,你不嘗試怎么能打破?三個人的第一次經驗,你有!一個人的*,你也知道,其實就是綜合一下,把一夜的快/感疊加出三份,你還怕什么?」

「還是,你其實是羅宗宇派來的內奸?二桃殺三士啊,一個葉明,毀掉風林雷三家的聯盟,這個主意,這是很高明啊!」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帶微笑,眼角眉梢挑起一絲絲光,輕飄飄的拋給風御翔,而空著的手就順著毯子一路探觸到底,然後隔著病服握住葉明已經被嚇得綿軟瑟瑟的命根子。

子愛

118章

人到了逆境的時候,總會有這個那個屬於自個的減壓方法,想這個那個有的用沒得用的方法給自己減負,哪怕沒用,總也會覺得心安,所以說瞎忙活其實就這么來的;然而一旦到了受無可受承無可承的地步,反倒不會這么自己窮折騰了。

葉明現在就是,比權勢他下輩子投胎都未必能贏過風林雷三家bt少;比能力,他這輩子已經是拍馬不及;比無恥下流bt程度,那更抱歉,葉明活了三十五年都這規矩,臨時讓人降個標准下限,還真是陋習難改!

所以葉明這一回生受了這個大刺激,唯一剩的本事就只有天塌下來當被蓋了!

困擾,糾葛,違背常理,一切都在挑戰葉明能接受現實程度的底限,而這種沖擊的狂猛程度,直接啟動了葉明的頹廢型自我保護機制,在自我催眠昏吧睡吧睡死拉倒昏迷萬歲的指導下,葉明睡了不醒睡了不醒的狂迷糊了三天,不管吃飯如廁扎針做檢查,有人拽就動一把,有人扯就挪一步,不拽不扯那就合上眼皮直接夢周公。

等到庄華偉察覺出不對的時候,葉明已經到了睜眼也是睡著閉眼也是睡著的最高混沌境界,叫個名字沒三十秒反射弧彎不到頭!

如此這般,庄華偉趕緊打發小章魚兒推著葉明出去散心去,只要太陽出去了,就在輪椅上支根帶秤的桿子,帶著點滴瓶子開始漫長的散步,散的小章魚兒旁晚回到家,兩眼淚汪汪,腳腫了,腫出好大一個哇唔!第二天迫不得已換了一雙土的掉渣的寬松布鞋,得張瑜推著葉明一個勁往犄角嘎達鑽。

這一天風御翔翹班過來,一腳踏進病房空無一人,當即黑了臉,一邊在肚里在默默細數章魚十八吃,一邊掏出電話就要天上地下的通緝葉明,幸好庄華偉從監視器里看到風御翔駕到,趕過來正好夠按住防御性發通緝令的。

「樓下花園呢,」庄華偉說,「這人雖說不像花啊草啊的得光合作用吧,可也不能剝奪他曬太陽的權利啊!」

「你就不怕他曬著曬著曬昏了章魚自己跑掉?」風御翔對庄華偉的自作主張極度不滿。

「不會不會!」庄華偉對他連擺手帶搖頭,「我讓章魚跟他說了,只要葉先生失蹤超過半小時,風大少就把她賣私**里去……」

風御翔完全無法想象的瞪大眼,「庄華偉我什么時候得最你了,你敗我敗得這么不遺余力?」

「你虱子那么多,也不差這一只了!」庄華偉閑閑擺手,打發人的意圖極為不加掩飾。

「那他就真乖乖聽話了?」

「是個正常人都會聽話,因為牽連無辜,會有惻隱之心!風少,其實我得說能冷血到您那份上的也算奇葩!」

「嗯,這么說助紂為虐到你這號上的算什么啊?」

「啊,大少,你這么說我可就不對了,我明明也是被脅迫的一員啊,要是葉明跑了或者怎么樣了,你會讓我好過嗎?對吧?只是這威脅沒經過葉明咱們倆私了了……不過,我還是得說,風少,這惻隱之心也是有底限的,你要真逼急了,到豁出去不管不顧的時候那就完蛋了,就像那久病床頭無孝子,雖說是先有久病後有不孝,可是多明顯啊,你現在的行為就是讓他久病讓他麻木啊!真到逼頭上了,你親手幫忙修煉出一個金剛不壞,我看你還那什么捏人七寸……」

庄華偉嘮嘮叨叨的像個八十歲老太太,一變擦眼觀色一邊忠言逆耳,直到張瑜帶人從另一面電梯上來,庄華偉下意思的先行閃人。

風御翔用眼神把張瑜支開,然後看著葉明:「文竹,言俊,岳歡……」

他說了三個名字,葉明的眼睛一下子就瞪開了,眨也不眨錯也不錯的恨不得在風御翔身上等處理啊窟窿眼「你說,我該先放哪個?」

葉明被他反問的一愣才明白過來,「你……你真的,放了他們?」

「嗯哼,你前天那么上道,我呢,當然也不能太小氣了,你說是不是?不過,只能選一個放,至於那倆,還得看你表現!」

風御翔說表現的時候,很順手的在葉明臉上吃了一記豆腐,然後蹲下去,與輪椅上的葉明齊眉平視,「說吧,放誰,你來選!」

「小環……岳歡!」葉明掙扎了好一會,三個娃都是自己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先挑哪個都像是一種放棄,可是這種不得不為的選擇卻必須得由他來做,葉明連心都是哆嗦著的。

風御翔點點頭,當著他的面撥通電話,一句廢話也沒有,風御翔用一種命令式的簡潔讓人將岳歡帶到醫院來。

風御翔用一句反問挑開葉明的疑惑,「你,不該叮囑他點什么嗎?」

呃……葉明不吭聲了。

風御翔看著葉明的臉,一層一層慢慢的白了下去,一時有點轉不開,不用這么緊張吧?

「你……當時,當時怎么說的?」

風御翔慢了一拍,才明白葉明的意思,「什么也沒說,找到網吧,直接把人帶出去來就扔進去了!我還沒見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