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明頓對他的不滿降了不少。
嗯,木朵的朋友很少,有腦子的朋友更少。
這個可以留下來觀察一下。
「你想說什么,直說吧。」明頓不和南鏡繞彎彎。
他還急著去見木朵。
南鏡淡淡一笑,道:「只是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罷了。」
明頓示意南鏡繼續說下去。
南鏡說:「你們那次行動是秘密進行的,對吧?」
明頓:「當然。」
誰也不會在偷襲錢大張旗鼓地宣告我要來打你了。
南鏡:「木朵雖然得罪了很多星盜,但比他更得罪更深的高層將領大有人在,而且為數不少,對嗎?」
明頓負手而立,道:「對。」
南鏡走了兩步,邊走邊說:「那為何星盜不僅提前知道了你們的計劃抓走木朵的家人,還要求他去刺殺你?而且那場刺殺為何沒有成功,你卻還在千鈞一發之際宛若天神降臨,救出木朵的弟弟?」
明頓眸中閃過一道殺意,轉踵即逝,被他強壓下去。
南鏡似乎沒感覺到氣氛的冷凝,繼續認真分系道:「我猜是因為有人將計劃泄露給星盜,並告知他們你喝木朵的關系,設計了這么一場戲。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是你,只有你。」
明頓手上出現一柄閃著寒光的手槍,被他細細把玩著。
「你要知道,聰明的人,總是活得太短。」
南鏡看到黑洞洞的槍口,歪了歪腦袋,說:「我對你沒有任何敵意,倒是你一直對我很有敵意,雖然我不太懂為什么。」
明頓笑了,這么個狂野不羈的人,一旦笑起來,就有種野性的殺意。
「你那么聰明,怎會想不明白?」
南鏡撫摸著小腹,用一雙純黑色的眸子靜靜注視著明頓,道:「我保證你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
明頓的槍在他手上轉了轉,被了起來。
「不殺你的好處是什么?」
南鏡默默松了口氣,人一輩子能有幾次被槍指著腦門的機會呢?
「急什么,我還沒分析完呢。」
南鏡發揚不怕死的作風,在明頓咬牙切齒之下,悠悠然分析道:「既然對方的目標是殺你,還和星盜有了共同目標,那泄密的人,應當是你的仇人。而且這個仇人知道你和木朵的關系。但對一個皇子憎恨道如此地步,又對你了解甚深的人,又會是什么人?」
來自內部。
來自皇族。
反正無論怎么算,都並非木朵引起的。
但是到最後所有的悲劇,全部都發生在木朵身上。
明頓眸色沉暗,手已經握成拳頭。
是他連累了木朵,而不是木朵傷害了他。
他無顏面對木朵,又生怕木朵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傷害,所以才以監控的名義,暗中派人去保護木朵。
他更是寧願讓木朵因刺傷他而心懷內疚,也不想讓木朵知道真正原因之後,對他心懷憎恨。
身體上的傷總是很容易就好了,但若是在心里烙下傷痕,那就再難彌補了。
明頓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他深深埋在心底,本以為會隨他埋到土中的秘密和丑惡,竟會被一個從未見過的少年給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