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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殺哪里敢惹他,只好說:「沒有就沒有吧。」

他扶著牆,腳下一瘸一拐,好不容易摸到門框,忽然聽到許青涵吞吞吐吐地說:「許某並非聖賢。」

趙殺聽到這句話,不由回過頭去,許青涵仿佛是難以啟齒,微紅著臉道:「王爺這般盛情,我實在做不到、坐懷不亂……」

他說著,聲音漸低,不勝羞澀似的垂著頭:「王爺花了重金,包下阿情做那等事,又特意找我來看病……經過這些日子,王爺對許某的情意,我已經懂了。」

趙殺看他越說越不像話,硬著頭皮問:「什么情意?」

許大夫目光流轉,似怨似嗔地望了他一眼:「我知道王爺心中有我,只怪我遲遲不肯就范,王爺才找了阿情,又想出這樣的方法來激我。」

趙殺慢慢回過神來,勃然大怒道:「胡說!」

許青涵羞澀一笑:「我一直奇怪,王爺為什么遲遲不殺我,直到昨日,看到王爺做的那般明顯……昨夜的事,確實有趣,不但王爺喜歡,我也有些沉溺其中。」

他說到這里,語氣漸漸有些凝重,悶悶不樂地說:「王爺這樣做,雖然叫我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但再和阿情來往,卻是不許了。」

趙殺被他氣得腦袋里一片空白,半天才道:「簡直是一派胡言!」

許大夫哪里肯信他:「王爺要是不喜歡,為什么舍不得殺我?

趙殺在他面前早就顏面無存,趁著一時意氣,咬著牙說:「我是……生來欠了你的債!」

許青涵雙頰微紅,極輕地問了一句:「總不會是情債吧?」

許大夫這句話問得正中要害,趙殺一腔火氣頓成飛灰,好不容易支支吾吾了幾句,擺脫許大夫出門,許青涵還一路跟了出來,硬說王爺身體欠佳,晚上還來替他診治。

趙殺驚懼之下,如有神助,一路小跑回去,躺在自己的豪奢大床上,每一根骨頭都在咯吱作響。他在床上趴了一陣,忽然想到長此以往,也不是個辦法,自己堂堂判官,讓多少凶神惡鬼嚇破了膽,就算這一時半會兒斗不過一兩個凡人,一旦喊上幾十個幫手助陣,還怕他們不成?

趙判官想到此處,趕緊叫來仆婦,一口氣請了二十六名大夫,十二名夫子。入夜後許青涵再來,就見到滿屋的大夫,個個名聲在外,老態龍鍾,有的懸絲診脈,有的顫巍巍提筆開葯。

許大夫被擠在最外面,好不容易輪到他問診,他已經臉色發青,低聲道:「我想替王爺單獨看看。」

剩下的二十來名大夫都不肯依,先是嫌棄許青涵的資歷歲數,又數落他的嚴謹神,硬說趙王爺身體如此尊貴,非得劉大夫、李大夫在場,其余人從旁協助,來個專家會診不可。

許青涵臉上難有些神傷,聲音倒是極溫柔,輕輕地說:「許某自小習醫,也有些心得,算得一名專家了。」

周圍人聲嘈雜,把他聲音徹底蓋過。

趙殺靠在軟椅上,被一群大夫圍著噓寒問暖,從人縫里瞥到最外頭的許青涵,滿腹怨氣一掃而空,忍不住朝他揚眉而笑。

他本來就生得十分英俊威嚴,這一笑,簡直是神采飛揚。

許青涵連擠都擠不進去,遠遠看見趙殺得意揚揚的模樣,一顆心怦怦亂跳,過了好一會兒,才變得失魂落魄。

趙判官看一眼許青涵,看一眼身旁年過花甲的老大夫,心里踏實極了,自己正當壯年,大夫們卻是垂垂老矣,就算動起手來,一個人對上二十個,也是勝券在握。何況這些大夫都極有醫德,連把脈都要隔著絲線,日後在地府相見,定要記他們一記大功,配一世良緣。

之後接連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