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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嚴青稔抓著秦正退後兩步,冷笑道,「下一回給你的這雙手也上上妝。」

「手?」仕晨翻看著自己的手,的確,這一雙練就越王劍的手一點也不像女子,再看一雙腳也比女兒家大上不少,破綻真是太多了。但這也不能怪他,這可是他有生以來頭一次扮女人,能糊弄這么久已屬不易。

秦四主子要這么想那就太妄自菲薄了,若非嚴青稔太過機敏,以他的相貌作這一身打扮怕是少有人能看破,誰能不會懷疑這極盡妖冶的人不是女子,不是連秦老爺不也沒認出他來么。

「司徒公……公……公子?!」秦正險些把舌頭咬了。

仕晨沒好氣地說,「老爺叫嚷什么,我自然知道我是公的。」

聞言,四主子身旁的冷面小廝忍不住噗哧出聲,仔細一看正是四主子身邊的蘭素丫頭。這兩主仆一個是男扮女一個女扮男,不過顯然丫頭不及主子有火候,這副水靈的俏模樣一看就是女兒家。

「佩服,你竟然能追上來。」嚴青稔邊說邊退到船艙內的一個角落。

仕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事一樁有何值得佩服。桃花塢防止追蹤的障眼法雖然厲害,但對於眼線遍及天下的秦府來說也不算什么。只不過是怕事情張揚,這才只把任務交給了小餅子,好在他這回不負所望,很快便把肉骨頭找到。

「我家老爺還病著,我也不想與你多計較,你自個兒走吧。」話雖這么說,但看見秦正和嚴青稔緊握的手時,仕晨仍是起了殺意。『你別忘了,嚴青稔也是個俊俏的女人腮,到時老爺喜新厭舊,你可就入冷宮了』。雲飛當時的一句戲言,他至今記著,此時此景無法不當真。

「我當然要走,但不會是一個人。」說著嚴青稔深情地望著秦正,「秦大哥你放心,我就是拼了一死也不會把你交給他!」

秦正看了看抓著他的人,又看了看仕晨,內心掙扎著。按說他應該毫不遲疑地隨這些日以來相伴他左右的嚴塢主走,而不是較為陌生的司徒公子。再說嚴塢主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他可沒忘寫休書那日這位司徒公子對他的拳打腳踢。照理是這么說沒錯,可此刻他被仕晨勾去的魂還沒回來,他很想對嚴塢主說,沒事兒,你就把我丟了吧,我秦某人不怕死的,真的不怕。

見他猶豫不決,仕晨冷笑一聲,伸手扯下船窗邊的幔簾往對面的畫舫擲去,將一張黑木雕花琴卷至手中。這便是他方才為秦正彈奏所用之物。

仕晨一手托琴,一手在琴弦上流水般一抹帶出一縷琴音,緊接著做出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他竟抓住琴弦猛地一扯將那七根弦齊齊拉斷,「秦正,你這回還敢說跟他走,下場有如此物!我非把你拔成禿驢去做和尚,叫你拈花惹草!不信你就給我試試!」

秦正嚇得抱住腦袋護住發冠,叫道,「別!別!我隨你走便是!」他才不要被拔光頭發,他才不要做和尚!

這下輪到嚴青稔傻眼了,「秦大哥你?!」先前在秦府那七個把刀橫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要走,這會兒司徒仕晨不過嚇唬小孩子的一句話,他竟然就臨陣倒戈了!

仕晨滿意地點點頭,他家的老爺他還不了解么。要秦老爺做和尚,那還不如殺了他來得快。

「過來。」仕晨把手向秦正伸去。

「不,秦大哥!」嚴青稔亦向他伸出手。

「老爺?」勾人的笑顏再度揚起,秦正毫不猶豫的握住了勾魂妖的手。

這一剎那周遭都安靜了,嚴青稔已摸著船柱上的旋鈕,仕晨慢慢舉起手,蘭素也把住了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