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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僧道俗人,擠在路邊就像趕集那么熱鬧。

崔燮跟捧硯一路扒著窗子往外看,不時交流一下哪家切糕蒸得厚,哪家茶湯擱料多,從廟里拜回來好買著吃。

他們的馬車、衣服都只算普通,但崔燮天生長得好看,又有種見慣大場面的氣度,混在拜佛的人群里也頗為打眼。那知客的僧人主動迎上來接待,因見他們買的是好香,進廟捐的香火銀子雖不是大錠,也是雪白纏絲的整塊銀子,便額外加了幾分熱情,問他們單是進香,還是要供長明燈、布施經卷、做水陸道場……

崔燮雙掌合什,虔誠地說:「在下囊中羞澀,比不得那些心虔的善信,只是家中刊刻了百卷金剛經,想布施給貴寺,結個善緣。再就是下月便到清明,我還想請高僧為先妣誦幾卷經消解災孽,也順便替我念幾卷,積來世福報。」

知客合掌頌了一聲彌陀:「施主有此心,便是一大功德。」

既是來施經的財主,那就不能只讓他在院子里逛了。知客把他引到客院里,吩咐一個頭陀去後院抬經書過來,自己在旁陪坐。僧院里有上好的香茶,小沙彌擺上來幾盤年前存的松、榛、棗、栗和寺里做的龍須糖配茶。

知客勸他吃了茶,便問他:「不知施主從何處來?」

崔燮思索了一秒他是不是要跟自己打機鋒,但轉眼就想到,和尚會打,他不會打啊!雖然這句他還能接個套路的「從來處來」,甚至再來句「雲在青天水在瓶」,可是再往下說准定接不上了。

那他還什么勁兒,干脆當個好清純好不做作的施主,任他話里多少禪機,就當直白的問話聽了!

他打定主意,低了低頭說:「我是從城北急公好義坊過來的,寒家就是坊後崔家。」

想不到知客僧也是那等不打機鋒的爽直和尚,聽了他的話便嘆道:「難道施主便是急公好義坊的主人,朝廷旌勉的崔義士?施主便是大破白蓮教妖人的崔義士!」

他說一句,崔燮便點點頭,知客說著說著自己竟站起來了,眼睛發亮地盯著他,雙手合什,頌了一聲佛號:「小僧久慕檀越風采,不想今日見到真人,竟比傳聞中更朗闊。」

崔燮仿佛看見三個問號吊在自己腦袋上,實不明白自己一個以武功受旌表的人怎么能叫和尚仰慕上。那位知客見他神色茫然,笑著解釋了一句:「那些白蓮教妖人妄借彌勒佛祖之名,行大不道之惡,欺世盜名,敗壞我佛門清譽,實為佛賊!崔義士能擒獲那妖人首腦,消彌白蓮教之禍,連坊市間妖言妖書都掃清了許多,小僧心中一向感佩。」

所以……這是原著派和ooc同人黨之爭?僧人們沒有戰斗力,掐不過會煽動百姓造反的白蓮教,他掛了個幫著捕拿妖人的名,真正的和尚因此就感激他了?

不不不,真正干活的是錦衣衛,這種功勞他可不能貪!崔燮連忙解釋道:「當時打傷抓住那伙白蓮教眾的其實是錦衣衛千戶謝大人,我只是恰在場中,僥幸從妖人手下逃得性命而已。」

知客嘆道:「義士何必忒謙。小僧也曾從急功好義坊下過過,那坊邊石碑上刻得清清楚楚,施主分明是浴血力戰、打傷妖人的!還有一位住持相熟的檀越也說過,施主身上這里至今還有一道長疤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