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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脖子下面劃了劃,忽然眯了眯眼,慎重地問道:「今日施主來此,莫非是那些妖人作法傷你?你不必擔心,敝寺雖不是那等受了朝廷敕命的大廟,卻也是自唐末就建起來的,頗有些靈驗。施主要若解厄,小僧這就安排,近一二日內便著僧人給你誦經!」

崔燮連忙說:「不敢勞煩大師,我平素心直氣正,那妖邪不敢侵我。今日來寺里,實是因為前些日子在下日夜苦讀疲憊,卻又不得好睡,後來為給祖父母祈福抄了金剛經,自此疲倦漸消。因見有這般神異,便叫家人刊刻了幾卷經書來布施給貴寺。」

說話間已有頭陀搬了經書來給他們看,崔源也跟著過來了,在外間僧房休息。崔燮親手打開箱子,拿出一本包著紅緞皮的薄薄經書說:「只是這百卷經書,請大師下。」

這書是選了鳩摩羅什大師的譯本,統共五千余字,加上經書首尾的兩張圖和頌詞、真言、奉請詞等,仍只有薄薄一本。一百本加起來也只夠攢一個小箱子的。

知客道了謝,拿起經書來細看,心里不禁贊了一聲。崔家這經本雖不是那磁青紙加金泥抄的,封皮卻貼了大紅緞子,封面封底又有繪圖案,畫像上的人物寶像庄嚴,折頁間還印著小小的法器圖,甚是致。

他剛要贊崔燮抄得工整,人物畫得也好,忽然想起來,他剛才說這是刊刻出來的,並非抄本。

如今這遷安城里,唯有一家能印圖,他也聽說過崔美人的名聲,難道這就是那印美人圖的……他下意識看了崔燮一眼,崔燮也正看著他,目光清正,從容淡定地問:「我覺得帶圖的比原先只印經文的好看,就專請匠人印了版,大師覺得還可入眼么?」

大師微微一笑:「經書上的文飾皆是施主一片虔心,怎會不好?」

寺里的施主檀越眾多,上供盡是攀比著來的,今日有財主在佛前供五十斤海燈,明日就有大戶供一百斤的。只要印經書入了僧人的眼,自有人替他鼓吹,就不怕沒有別的施主要印的。

崔燮也不跟他講究什么言有盡而意無窮,合掌答道:「大師這般說我就放心了。這些經書便付與貴寺,只是清明節前後,還望大師留心為我挑個好日子誦經祈福。」

知客道:「我們寺里近日有個南面來的高僧掛單,念的好熟的經文,到那日讓他親自與你主持。」

崔燮既不懂禪理,也說不出什么當世風俗異聞,只聽知客講了幾個果報故事,便借口天色不早,起身告別。知客本想留他在寺里吃飯,他卻推說先生留的功課還沒做完,不好多耽擱,便踩著飯點兒出了寺院。

知客直把他送到大門外才回去,見太陽正頂在頭上,便嘆道:「可惜咱們寺里沒甚出名的吃食,若有昊天觀的素齋名聲,說什么也得留他吃一頓。」

一同送客的小沙彌勸道:「似那么嬌貴的官人財主哪里肯吃素齋。咱們又不似南邊兒的和尚會做扒豬頭,施主們都聞名去吃,這也是沒奈何的事。」

知客也懶得管他是沒奈何施主不肯留下吃齋飯,還是沒奈何寺里沒有豬頭吃,打發那小沙彌去照管別的施主,自己帶上頭陀,抱著那箱經書給監寺看。

崔燮沒吃素齋,卻也沒去吃肉,而是在寺外小吃攤上買了些切糕、蒸餃、芋糕、蓑衣餅,又叫了三碗熱茶湯在攤子上吃了。回去路上遇有賣松仁糖燒餅和南京來的雲片糕的,他們也買了幾包,原想到家分給工人些,卻不想家里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