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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燮強忍笑意把他們送出門去,回去工工整整地抄了一份館閣體的《四書對句》,拿去工作室讓雕版工們雕出來。這份對句加在一起不過五百多句,大多還是二字對、三字對,比《金剛經》還短,也沒什么圖文可加,四個雕工便把《貂蟬拜月》《呂布戲貂蟬》等圖往後推了推,趕著給他刻了出來。

崔燮想著後世教輔書的包裝,還真有點兒想刻個自己的頭像在封內頁,讓小學生在自己的陰影長大,想了想又覺得太羞恥,最終只讓人在書簽左側印上「遷安崔燮編錄」,因是以送人為主,也沒寫牌記。

刻好的書先印了一百本,給縣尊、縣丞,本縣教諭、訓導及相熟的生員、童生各送了一本,請他們點校批評。郭鏞等人又多要了幾套,說是要代他找人作序、作評。可惜他平常不太出門交際,相熟的文人不多,連趙鄰居家在府城上學的大世兄都寄到了,還有許多送不出去的,索性扔到書坊里寄賣。

不過他心里清楚,這蒙書扔過去也只是換個地方落灰而已。一般私塾先生都有用熟了的蒙書,不大力推廣很難讓他們換書。而搞推廣的話,的工夫、成本又得不償失,還不如放在《金剛經》上回報快。

何況店里的崔箋和小說賣得挺好,計掌櫃帳面有了錢,還讓兒子去京里進了不少鄉試闈墨和時新的小說話本來,哪樣不比這對句好賣?他把書交給來拿貨的方伙計時,也體諒地交待了一句:「賣不動就賣不動,擱著去吧。」

雖然崔燮這么說,但做伙計的豈有不好好賣老板自己出的書的道理?方伙計回去後和計掌櫃父子商量了一下,便在店外豎了大牌子,寫上「蒙學奇書,本縣十五齡神童集《四書對句》」,把書擺在下面,叫了個十幾歲的小學徒在旁邊盯著。

這牌子上又沒個美人兒什么的,只幾行光禿禿的墨字,看牌子的人都不多,底下的書就更沒人要了。林先生家幾位儒童去買畫箋時見到這般凄涼情形,上學時便跟他說了,崔燮也不以為意,只笑了笑便一帶而過。

過不幾天,計掌櫃找他交待各寺布施經書的帳目,說完後又提了提店里的情況,說到那些《四書對句》時,臉色忽然有些古怪。

崔燮奇怪地說:「賣不出去就賣不出去吧,我心里有底,也不怪你們,你這么掛心它作什么。」

計掌櫃活像剛生吞了個人參果似的,噎得眉毛都皺了,不知是喜歡還是難受,咂著嘴兒說:「倒不是賣不出去,可怪的是,它竟都賣出去了!是個外地客商買的咱們店里上好的崔箋、《聯芳錄》,那些客商搶著要的東西他一樣都沒要,只挑了些久剩的詩書集和攤上那些《對句》,連價都不還,將那三十多本全包去了。」

第45章

「《資治通鑒綱目》《大學衍義》《遷安縣志》《小學》《孔子家語》……還有這摞《四書對句》?」

謝瑛翻著謝山遠從遷安縣提來的兩摞書,長眉微挑,看著垂手站在堂前的長隨,好笑地問:「你在家里又要錢、又要車、又要人地籌備了這么久,帶的家丁比我出門帶的緹騎都多,就買回來這么幾本書?這書摞起來還沒你搬去的銀錢箱子大吧?」

桌旁站著的管事差點憋不住笑,跟著去遷安的護院們也微露不屑之色,覺得謝山太小題大作。

謝山的臉紅了又白,委屈地說:「小的不是為了辦好這樁差事么!是老爺說的崔家小公子耿介清高,不通俗務,小的就想著他家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