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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早就雇了輛大車送崔源他們出門,而後回去王指揮府上,在親軍指導下開始練騎馬和花槍。

……很好的鍛煉方法,十幾斤的花槍端下來,他寫字時都感覺不到自己拿著筆了,字跡格外輕盈放飛。

林先生怒道:「考生最重要的是字跡,前些年本縣有個生員,就是憑著一手圓光黑大的館閣體叫縣尊取中的。字跡如此重要,你要是傷了手可怎么辦!」

崔燮不願惹他生氣,可更惦著前世一米八的偉岸身材,只好溫聲哄他:「學生是怕考場上一天要作七篇文章,手臂力量不足,才練練武技的。也就這兩個月,等過年之後就歇著了,不敢在考試之前弄出意外的。」

現在練也不合適啊!林先生看著他纖瘦的手腕子,想象了一下他拎著一丈多長的大槍揮舞的模樣,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可這學生也是拗性子,不然怎么能短短幾個月間就從連《毛詩》都沒學過的蒙童變成會寫文章的小學生?只要他下定決心的事,八成是要做成的,旁人也管不動他。

林先生讀《孟子》多年,也善養胸中浩然之氣,知道管不了他,索性揮了揮手:「你自己把握分寸,這兩天作業若寫不好,就口述給我聽,手臂要是傷了,我卻是饒不得你的!」

崔燮看似溫馴實則死不悔改地說:「先生放心,我不會為這事耽擱練字的。」現在提筆就飛還是因為練的少,練多了就好了。

不過因為手臂抖得厲害,一時半會兒寫不出好字,更畫不了畫,他回到家後索性開始籌畫改造圖書館的事。

吃罷晚飯後,他便把自己關進小書房,從里面鎖上門,閉上眼打開了硬盤-文件-外語-英語-圖書館英語,運起堅強的意志看清了里面的書架結構、排列方式和閱覽室內的桌椅布置。

他不大清楚明代這樓板承重多少,所以安全起見,沒選擇成現代圖書館常見的那種一排排書架間隔排列模式,而是貼著牆,左右各擺滿滿一牆的書架。書架之間再擺上四排八張長桌,每張桌子各排兩條長凳,最多可供二十余人看書或抄寫。

書坊後面的小院兒也是兩層,正院是三間正房兩座廂房的格局,按照四庫書分類法,經史子集各占兩間,多出一間還能做休息室。小後院的三間倒座房布置成謄抄室,房間角落里放一個書櫃,里面擺上筆墨紙硯,供抄書人自己取用。借閱的書如有被污損或撕壞的,借書者也要買一本或抄一本來補上。

門面的書店因有個小二樓,樓上干燥,就用來存放富裕的書。樓下賣書的大堂改成登記處,登記身份,辦理借閱手續。大堂兩側的內室則改成員工休息室,布置上沙發、茶幾和辦公桌,貼牆擱一個邊幾大小的小書架,擺些他自己印的娛樂書籍,清靜舒適,還能當客廳接待上面來檢查的領導。

他還給這個圖書館設計了個小小的借書卡,用淡青的松花箋印制,上面印了一朵小小的五瓣白梅,下面用朱青兩色套印出假雲體的「遷安縣立圖書館借閱證」。辦一張借書卡需要二兩銀子押金,每次許借一本;若是沒有押金的,則可以為圖書館抄書換取閱讀的權力,抄哪本就許借閱哪本。

出於防盜版考慮,他終於叫人整出了始終按著沒舍得拿出來的拱花技術。

梅花瓣的顏料里摻了白雲母粉,印出來帶著一層瑩潤光澤。花蕊、花瓣外框線和字體外框都用凹凸兩板夾印成了立體的凸起狀,書箋大小的卡片夾在半透明的白油紙里,顯得致無比,隨時可以拿去當箋紙寫字。

保證一般人在家仿制不出來,而仿得出來的人也不用吝惜辦卡的那點兒押金。

戚縣令對他的防盜技術也十分贊賞,拿著那張借閱卡說:「你從前的畫箋都不曾印得這么致。若早出個這樣的梅花箋,只怕宮里都要到你書坊里采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