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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僅沒影響升遷,反而因禍得福,在吏部掛了號,往後可能還有機會調進京里。他一個監生選官的人,原先只想著能做下縣的知縣就滿足,現在卻有了京官的廣大前程在後面等著,還有甚不滿的?

連他那副細瘦的身材都跟著「心廣體胖」,臉上的皺紋也平了,光也生了,胡須也疏得通通的,不加濾鏡就有文集封面上那么好看了。

崔燮恭喜了他幾句,又把自己奉旨進國子監讀書,要回來把縣學學籍轉進國學的事告訴了他。

戚縣令也替他高興,說:「當今天子聖明燭照,自不能讓你這樣的神童遺賢鄉野。你往後也要好生念書,不輟科場,別似我這樣只得一個貢監身份終老。」

崔燮應道:「學生定會努力科舉,不負老大人厚望。」

戚縣令如今只等著繼任縣令過來就要去山東上任,政務也不甚操煩,就主動替他張羅了轉籍的事。縣學教官和訓導雖有些可惜他不能在遷安科考,但生員貢入國子監也是本地的政績,崔燮又訂了酒席請他們,幾個清貧學官連吃帶拿,也都滿心歡喜。

辦完了正事,他便帶著長隨回嘉祥屯拜祭祖先。

崔源父子還在廟里替他盯著念經,京里跟來的長隨也被他支去庄子上准備晚飯和住的地方。他獨自一個人盤坐在墳前,給劉夫人母子燒了幾陌紙錢,告訴她們:「徐氏已經被崔郎中休了,陷害崔燮的罪名也大白於天下,錦衣衛判了她流放福建平海衛,她兒子送她去了。我倒進了國子監,以後還想考舉人、進士,等我當了官,自會給夫人請一任誥命……」

紙錢漸漸熄滅,他用樹枝翻動黃紙,叫沒燒化的地方重新著起來。看看紙錢燒得差不多了,便站起身來,拱拱手道別:「以後我可能不會常來這邊,到節日還會在京里祠堂給兩位上香,劉夫人代令郎一下吧。」

山里風硬,打著旋兒地吹起紙灰,撲得他滿臉滿身都是。他甩甩袖子,認蹬上馬,騎回嘉祥屯的庄子過了一夜,轉天又去廟里接崔源父子。

他們倆還住在廟里,認認真真地盯著僧人念經,計掌櫃派個伙計日常通傳消息,商量印《金剛經》的事。

之前因為崔燮進京,他們這對東主和掌櫃的還商商量量地就散了不少經書祈福,崔燮到廟里時,崔源見他好好兒的,還成了國子監的監生,就在那里「佛祖」「菩薩」「關聖帝君」「真武大帝」地祝禱了一遍,要去廟里替他還願。

崔燮管不了明朝人的信仰問題,便叫他從公帳上支銀子,別拿自己的錢替他填補。

崔源理所當然地說:「自是要花公子的私房銀子,我已被放出崔家,再花我的錢,神佛們就不能記公子的虔心了。」

崔燮差點兒叫他嗆著,捧硯忙端過茶來,問道:「大哥你回京時還帶我們父子不?我還想跟著服侍你。」

崔燮微微搖頭:「你成天不想好好念書,想服侍人做什么。這些日子我在京里,顧不上管你,如今有工夫,正好問問你:讀書讀到哪兒了?別跟我說你又讀了哪個才子新出的酸文,那個不算!」

捧硯低著頭,抹抹丟丟地說:「我這些日子給你念經呢,等回頭跟你進了京,你念什么書我不就念什么書么。」

崔燮道:「我進國子監是要住在舍里,逢初一十五日才休沐,你跟著念什么?再說你跟你爹進京也不方便,要是老爺或是哪個管事看見你們開鋪子,冤賴你們貪了崔家產業怎么辦?倒不如你們安安生生在這里住著,等我當了官兒再過去……」

崔源便勸他:「我留在這里不妨,我跟計掌櫃我們也干熟了,就在鄉里替公子印書,不會給你誤事。可捧硯這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