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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才是崔燮正式上學的日子,又趕上博士會講。他不敢遲到,提前半個時辰就打馬出門,以騎自行車的速度奔行過京城大街,提前一盞茶工夫坐進了講堂。

早上的大課是國子監司業主持,講的是《孟子離婁》章句。

司業年紀只比林先生大幾歲,卻是會元出身,學問熟,教課水平也明顯高出林先生一大截。他講課時不只是按著宋儒經義照本宣科,而是從經史中旁征博引,每一字、一句都有來處,聽後就叫人感覺自己也有那么豐富的知識似的。

崔燮拿了枝自制的炭筆,邊聽邊作筆記,恨不能一字不落地把他講的抄下來。可恨這時代沒有ppt,也沒有黑板,不然老師在上面板書,他們在下面抄,不就省力多了?

將來他當了國子祭酒,一定下令給國子監所有講堂、學齋都裝上黑板!

他心里暗暗發誓,字也寫得越發飛逸,會背的經義只寫頭尾兩個字代表一句。記到沒學過的文字時,他簡直恨不能改成橫排版式加快速度,可旁邊坐的學生已經有幾個在看他了,連那位司業也看了他兩眼,他更不敢表現得太特殊,只能老老實實豎寫。

司業滔滔不絕地講了一上午,竟連個教案都沒有,所有東西都是盛在腦海里的,再偏僻的史料說起來都是揮灑自如,完全沒有過停滯、思索的時候。到這一場大課講完,他臉上也不帶疲態,袍袖一拂,瀟灑地從堂上走下來,叫學生們散學。

學生自然不敢走,都站起身恭送他離開,只有一個年小的學生跟在他身後同行。

崔燮低調地混在人群里送他,卻不想司業走到他身邊忽然站住了,還拿起了他的筆記本和筆看了幾眼,問了一聲:「你方才記的就是這些?不怕只顧抄記,耽誤了聽我講的東西么?」

上課記筆記是每個天朝學生都有的好習慣,不然臨考前拿什么背呢?

之前他在林先生那兒也這么抄,林先生沒糾正過,他也就順著習慣寫了,卻不想司業不高興這樣。

他在老師面前一向老實,低下頭解釋道:「學生基礎不好,聽司業講到不知道的地方,就想記下來回去慢慢查。若不記下,就怕回頭忘了。」

司業也不像真要責怪他的樣子,翻看了幾頁筆記,點了點頭:「知道自己不足,肯上進向學就好。只是你記得這么細,怕只專心抄寫,有些該聽、該思索的反而漏過了,倒失了會講的本義。」

崔燮連聲應是。

把筆記放下,溫和地說:「若有不懂的地方,就找本堂助教問,或者我在時來尋我也可以,不用拘謹。你家里沒有的書可以去彝倫堂里借閱,你若有心向學,就該多讀幾本,莫辜負了這般年紀。」

他甩了甩袖子,灑然離開。身後那個年小的學生倒是駐足多看了崔燮一眼,卻也不曾開口,只朝他拱了拱手,匆匆追上,也離開了講堂。

第77章

那個小書生看著也就像個高中生,長得斯文秀氣,穿著修身的青袍,在司業和周圍年長監生的襯托下顯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