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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好色而慕少艾。

因為他長得好,脾氣好,又溫柔又體貼,除了性別哪兒都符合他夢中情人的要求。而性別問題……自從他承認自己也不什么宇宙直男之後,也不是個問題了。

如果換了別人幫他,他也會盡力回報,可絕不會半夜做夢都夢到那個人,更不會這么痛快地承認自己彎了,還跑去跟人表白。

他不是不懂得感情和愛的高中生,他是……擁有2t硬盤,也曾半夜跟同寢的哥兒幾個閱盡千帆的成年人。

他猛地握住謝瑛那只手,低聲說:「別人幫我我當然也會謝他,傾家盪產的謝也行。可是能叫我寤寐思服的,卻唯有你一個。你若實在不喜歡,我以後不說這話了,但是你要我滅去這點關雎之思,我也做不到。」

他手心里微微出汗,謝瑛的手卻是干燥的,顯見沒有他這么緊張。在這種表白不成功就要連朋友都做不了的緊要關頭,他還能注意到這點細節,甚至有點擔心謝瑛會不會嫌他手濕。

幸好謝瑛並不在意這點小問題。

他任由崔燮抓著自己,低聲問道:「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知道我們錦衣衛在清流中是個什么名聲?你若說是感恩我當初救過你,願意和我家有往來也就罷了,那是你知恩圖報。可你若是鬧出和錦衣衛有私情的傳聞,這些年積攢的好名聲可就都要付諸流水,清流中再無你立身之處……」

「你若真有喜歡南風,到哪里找不到解意的人?尋常人好這個,包戲子、養小廝都能解決,你那個小廝……原先叫捧硯的那個,不也挺標致機靈么?」

崔燮叫他說的生生打了個寒戰。

跟捧硯?那不跟搞自己大學的室友一樣嗎?他們那是純親友,沒別的意思!

他催著小馬往前貼了貼,用力扒開謝瑛的手指,將自己的五指插進他指縫里,掌心相貼,直直地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我平生也見過不少人,無論男女,從未動過這般念頭。謝兄若果真對我無意,我也就死心不提了,可是你那天分明已是有了答應的意思……」

七夕臨走時還握了握他的手呢,怎么一轉眼又要分手?是不是有人背後說他的壞話,勸謝瑛跟他斷了?

他的手指尖握到發白,恨不能兩個人的手就這么長到一起,表白失敗了也別分開。

謝瑛低頭看著他的手,臉色平靜,呼吸輕緩到幾乎聽不清,低聲問道:「我還有一事要問……你可曾嘗過男女之情么?知不知道『南風』究竟是什么?」

「我雖沒試過,但是……」我理論經驗豐富啊!給你畫新曳撒設計圖時差點看了好幾部「金瓶」兩字打頭的片子呢!

謝瑛忽然身子一低,長臂托著他的腋下往自己馬上一帶,叫他對面坐在自己鞍前,重重地吻住了那雙微微干燥嘴唇。

月季花束被扔進小馬鞍後的布帶里,晃悠了幾下,艱韌地躺住了。謝瑛一手緊緊按著崔燮的後腦,另一只手伸進他衣擺下,握住了他微微顫抖的腰腹。

直到跨下那匹馬自己跑了起來,他才直起腰身,抹掉崔燮的唇上的水光,啞聲說:「這才是世人說的『南風』,不是寫首詩、送個點心茶水就算的。咱們倆若真在一起,我要做的自有比這個還過份的。現在你要走還來得及,若是不走……」

他並沒看崔燮的臉,只能感覺到手底下的腰身抖得厲害,像是嚇著了的樣子。

他勒停馬,自己先跳了下去,等著崔燮自己下馬或是騎著馬離開。卻不想他的馬原地晃了晃,一雙修長而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