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繕大殿。」

兩人各自許了願,都站起身來,也不須問對方許的什么,就混在香客里去了禪房,吃了頓清素的齋飯,待到過午才離開。

下了平坡山,離那寺廟遠遠的,謝瑛才從袖子里掏出個錦盒遞給崔燮,叫他著。崔燮一看便覺出眼熟,搖頭笑道:「這是我家出的眼線膏盒子,謝兄怎么想起拿這個給我?難不成錦衣衛里真時興起這個了?」

謝瑛自己沒塗過,也還沒到能看出別人塗了眼線的高度,也搖搖頭說:「這是從高家聽戲時得來的,高百戶說是都時興拿它送相知的人。我知心也的只你一個,不送你送誰?哪怕你著積塵呢,也算我的心意你別拿回去就放到櫃上賣了就是。」

高肅這眼線膏還是計掌櫃送的,兜兜轉轉又回到他手里了。簡直跟過年買點心送禮,幾家來來回回地串著送,最後送回了買的人手里一樣。

崔燮到底也是了禮,有點高興,把盒子往袖里一揣,說道:「罷了,我也不管這是什么東西,只當是你送我個小件的藏品,回頭擱櫃子上擺著就是了。」

謝瑛笑了笑,目光落在盒蓋上,欲言又止,終究只說:「咱們回去吧。」

他該做的都做了,放下心只想回去,崔燮卻才想起來:「說好了你給我講故事呢?怎么從廟里逛了一圈回來,你倒不講了?」

謝瑛笑道:「不曾誆你。只是這故事事涉平坡寺,當時在寺里不好講罷了。方才帶你看的金剛你可記得么,是不是覺得比別處的造像要新?」

好像是吧,他當時哪兒還顧的上看佛像,沒注意啊。

謝瑛回首看著佛寺,臉上籠著斜暈,竟帶出了幾分虔誠庄嚴的神色:「這是早幾年我還沒當上衛所千戶,剛開始隨駕做儀衛時,曾隨侍萬歲爺駕幸本寺。帶你看的那個金剛那時是個黑面金剛,萬歲見而笑曰:『此似火里金剛』。後來那金剛像一夕之間便遭火焚,如今這個像是新塑的。」

明憲宗真非凡人也!

這個烏鴉嘴……太服氣了,不愧是天子!

崔燮實在不知說什么好,只能閉嘴驚艷。謝瑛倒是一派至誠之色,感慨道:「也不知是金剛感天子之旨而焚此像,還是皇爺身非凡人,能前知佛像將壞之事。」

不過能出這樣的異事,想必這寺就是比別處靈驗,他們在這里拜過佛、許了願,終究會有佛菩薩保佑,許他們心想事成的。

兩人並轡在城外跑了一路,進城後才各自分開回家。崔燮袖著約會的禮物回到院里,進了門誰也顧不得見,先抱著盒子在床上翻滾了一會兒,閉上眼默默想象著謝瑛在家里悄悄關著門畫眼線的模樣。

其實男人也化妝啊,現代的男演員上戲、做節目都要化妝,他們國學的同窗們也有帶著妝上學的。錦衣衛這么時髦的人物,畫畫眼線也不算什么大事么?

謝兄畫了肯定比那些人都好看。

他躺在床上,摸著那盒子幻想了半天,又打開盒子,拿出盛眼線膏的小瓷盒,想看看有沒有用過。拿盒子時,化妝刷和一張紙就飄了下來,直愣愣地砸在床上。

他們為了省成本,當初是用薄紙印制說明書的,這紙怎么看著又厚又重的?莫非是謝兄寫了情書,不好意思當面給他,夾在這盒子里了?

崔燮心里一激靈,猛地坐起來,撿起那張紙展開來看